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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告诉他,要带就带我走吧。放过我女儿。
请用我的生命为代价,赐福给我重要的家人和朋友。让我的女儿可以平安长大,让我的丈夫可以幸福安康,让我的妈妈可以老有所托。
我是不是太贪心了我这一条烂命还想要换这么多东西难怪死神都不要。
我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隐隐约约的,一群身影飘在我眼前。
我是不是死了啊他们都是来参加我追悼会的么
为什么韩千洛在,沈钦君也在
为什么周北棋在程风雨在,连林子赋莫绿菲他们都在
“姚夕你醒了”韩千洛凑过来看着我,攥着我的手还是有点发抖。
“等等呢”我吐出含着血腥气的三个字。
他不说话。
我说韩千洛你别跟我闹,我认真问你,我女儿在哪儿
这时沈钦君上来说:“姚夕你先别这么激动,你伤的不轻,大夫说要”
“你给我闭嘴我问你们等等呢”
“姚夕,她没事,还在监护室里。”韩千洛低吟一声,转脸避开我的眼睛。
我说我要看她。
“你现在不能下床,内出血很严重”
我看看韩千洛的表情,又抬眼看看沈钦君。这两张脸,真是一个比一个惨白难看。
这一屋子的男人都低着头不说话,我看不出什么端倪。
但莫绿菲是女人。
尽管她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女侦探,身手一流心肠硬冷。但她毕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只有她
她转过身去背着我,一手扶着林子赋的肩膀,另一手悄然抹着眼角的泪。
我看着韩千洛的眼睛,从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反衬出我苍白又骇人的笑容。就像绽放在悬崖峭壁上一朵有毒的花。
我说:“韩千洛,你是不是不敢告诉我实话所以叫这么多人过来陪你壮胆
你们让我看看等等,活的死的都让我看看我保证不打死你”
拉着他的衣襟,我几乎把自己全部的重量都承担上去。
韩千洛攥着我的手,却不敢用力。任由我发疯一样的力度几乎勒得他要窒息。
然后我听到沈钦君说:“姚夕,别看了。
为了测检药物我做主的,同意解剖了”
我说,解剖是什么意思像手术一样么是不是也要在肺里插管子等等之前才患的肺炎,这么遭罪真的好么
然后我看到莫绿菲再也忍不住了,捂起嘴哭着就冲出了病房。
我低头看着手臂上的一根根输液管,涌动着的透明液体不知道是在刺激着我的哪一处中枢位置。状长每巴。
为什么就好像已经麻痹了我的大脑,让我想不明白很多事呢
于是我一把扯下输液管,抡起输液袋就往沈钦君身上砸去:“谁让你解剖的她是我的女儿,就是死了也要死的完整
沈钦君你个混蛋你个畜生”
“姚夕”韩千洛抱着我,按着我,不敢用劲儿又不敢肆意放开的力道:“我会为你报仇的,一定会为我们的女儿报仇的”
我疯了一样推他打他,我说我不用你来管我你这一辈子都在报仇,你最后得到了什么
你很快乐么你很满足么你能猜到今天会是这个结果么
现在等等死了,我女儿死了就算你再玩一次运筹帷幄,再设计一场阴谋杀伐,又能怎么样
等等能回来么
我抓起床头边一切能抓到的东西丢向我生命中曾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不管是输液袋药盒枕头水杯,甚至是我自己
我不恨他们不怪他们,只恨我自己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这场悲剧里的。
我想我曾经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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