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的痴男怨女多得枚不胜举,苏浅在大学的时候,宁静美好的校园里,听得最多的,就是那些零零碎碎的。凄美或者惨烈的爱情,最严重的一次。是艺术学院的系花,大好的青春年华,竟然因为男友劈腿与她分手,终身一跃,从七楼上跳下,血溅当场,香消玉损。
当时她正好从不远处经过,那一声,身体坠落水泥地板上发出的沉重的声音,震得她五脏六腑都痛了。
十八岁的时候,她失去孩子,失去最爱的那个男人,想过无数次自杀,那安眠药藏在床头上一天又一天,拿起那把明晃晃的水果刀,颤抖着往自己手腕上划。最终也只是渗出血丝就缴械投降。
不是不敢死,而是不甘心那样死。
她怀着那些美好一遍遍反复回忆。揣着那微薄的暖意煎熬着,辗转度日,过去了那么多年。
苏浅望着眼前的江媛,她相信眼前这个已经情感冲昏头的女人,什么都做得出来,她明显是已经不要命了。
至于为何会这样,只有她自己知道。
总之,她苏浅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整的这么惨,毫无反击之力,只能任为刀俎,想想也是有些抑郁。
“江媛,你想得到他还是毁灭他”苏浅的手被拷在背后,久了有点儿发麻,她动了动。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优哉游哉的看着江媛。
江媛望着她这般自在,楞了一下,又恢复了癫狂阴狠,“苏浅,我告诉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
真的是疯了。苏浅有些气馁,但是依旧跟她聊天。
“江媛。跟我说下,你和他的事吧。”苏浅视线落在窗外的凤凰花上,眼神有些迷离,她声音清澈柔软,“我想,你这么爱他,一定有过让你难以忘怀的事情发生。”
江媛拿着枪的手一紧,完全没有料到苏浅竟然会这么淡定的与她说这些话,她们是情敌,她要害她,然后这个女人还想听自己跟厉傅白的事情讨妖农圾。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江媛冷硬的说,“苏浅,离开他,我就不杀他,怎么样”
苏浅怔忪,“你舍得对他想下手”
“只要跟他在一起,哪怕是死,也无所谓。”
苏浅抿着唇,有些心浮气躁起来,她知道厉傅白已经将全部的话都听去了,因为,微型窃听器里,忽然传来了他低沉温润的嗓音。
“我不会有事,在我到之前,不要轻举妄动。”他在安抚她。
苏浅看了一眼江媛,忽然觉得有些时候,你不得不承认,一个人,在什么方面出色,就会在那方面最堕落,然后无法自救。就像江媛是心理医生,可是她心理一旦扭曲,就是极端的变态,不可逆转。大概,医者不能自医。
“我知道了。”她这句话,是在对江媛说,也是在对厉傅白说。
地下停车场,厉傅白不等车停好就推开车门跨了下去,远远的就看见林睿的身影。
“小五。”林睿也是刚到,脸色凝重。
“江媛手里有枪的。”厉傅白沉着一张脸,“张宇呢”
“已经被抓到了。”
“先不要交到警局,等就出苏浅,我问完话,再交给你。”厉傅白边走边说。
林睿睨了他一眼,点头,“行。”
他们想要低调的处理这件事,但是显然是不行了,因为江媛此时,已经将苏浅架上窗台,两人坐在窗台上,一条腿吊在外面,悬空着,下面围了一堆人在看,医生和护士更是急急忙忙的往她们的病房赶。
林睿已经派人在楼下准备了缓冲垫,一行人匆匆忙忙往上赶。
苏浅的声音从窃听器里传来,“江媛,你看,跳下去也是死不了,下面已经准备好了缓冲垫。要真的想死,就不要闹出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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