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东铭冷笑,“幽州战事,与我何干分明是你们指挥失利,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二十五万大军,最后一个都没有活着回来。但你却逃脱了。还有傅声。竟然投敌叛国。你还有脸在这里猫哭耗子”
萧东离淡淡的笑着,手中的杯盏轻轻放下,“你哪知眼睛看见傅声投敌叛国了”
闻言,萧东铭一怔,随即道,“天下人尽皆知。”
“天下”萧东离摇头,“那你敢走出东都城,去边关瞧瞧吗看看你所谓的人尽皆知,到底是什么。”
是怨声载道,是饿殍遍地,是战火连天。是民不聊生。
这才是人尽皆知。
“你坐享着世间最好的繁华待遇,却不知百姓疾苦。为铲除异己,不惜拿二十五万大军为代价,害死傅少鸿,害了全幽州城的百姓。如此,你还大言不惭的问我。为何还有脸猫哭耗子”萧东离淡漠疏离,口吻依旧平静如常,“我若是猫,哭的不是傅少鸿,而是你。”
可是这番话,却让萧东铭如坐针毡,神色都变了。
萧东铭冷笑,“你巧舌如簧。算你厉害。”语罢,快速起身,拂袖而去。
“记得,若要审判我,最好当着天下人的面,否则我怕你这个太子爷,会被天下人唾骂。你若不信,只管试试我就算有罪,也轮不到朝廷来审判,而应该问问天下的百姓。问问东都城的百姓。”萧东离挑眉,烛光里,墨发白裳,依旧潇洒恣意。
在他的身上,何曾有半点阶下囚的卑怯。
反倒是萧东铭,对比萧东离的从容镇定,更显得窘迫异常。
萧东铭顿住脚步,回眸狠狠剜了他一眼,“会有这一天,我也会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我等着。”萧东离漫不经心的喝着酒,“一人独醉,胜过与你这道不同不相为谋之人共饮。”酒香醇厚,他道了一句,“好酒”扔妖引弟。
萧东铭切齿,拂袖而去。
他曾拥有一切,要什么有什么。可是到了今日,萧东铭才发觉,萧东离才拥有一切,拥有一切他所渴望却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
比如潇洒恣意,比如自由自在。
比如辰宿,比如上官靖羽,比如他们的孩子。
走出天牢的那一瞬,萧东铭恨得咬牙切齿。
“太子”风烈上前,“皇上那头”
“我自己去处理。”萧东铭眸色冷冽,“他不是想要公审吗很好,我就让天下人看看,他这个三皇子,有多该死。”
风烈低眉,“只怕不妥吧”
萧东铭冷眸,“你说什么”
“战事尚未结束,如此公审三皇子,只怕百姓非议。”风烈俯首。
“只要是父皇下旨,谁敢非议”萧东铭冷笑两声,“这若是有什么流言蜚语,都只管冲着父皇去,而我只不过是个执行者,依旧是他的好二哥,不是吗”
语罢,萧东铭扯了唇,笑得冷蔑,“想必父皇会很高兴。”
雅园内。
萧盛正在午睡,外头传来刘忠的声音,伴随着萧东铭的跪求之音,“儿臣恭请父皇圣安。儿臣有要事求见”
萧盛眯了眯眼睛,点了头。
不多时,萧东铭便快步走进门来。
“儿臣参见父皇。”萧东铭行礼。
萧盛抬了手,看上去精神恹恹的,似乎很是疲倦,“见过了”
“见过了。”萧东铭点头。
寂静的暖阁内,就萧氏父子二人。萧东铭恭谨的坐在软榻前头,低眉顺目,极尽温恭之能。一眼看去,父慈子孝,果然是甚好的一副画面。
“如何”萧盛坐了起来。
见状,萧东铭急忙上前,将柔然的垫子靠在萧盛腰后,“气色很好,看上去没吃什么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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