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小念歪着头擦头发,见到他,拿着毛巾的手垂落下来,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出声。
空气中流动着静默。
灯光很柔。
良久,慕千初开口,嗓音低沉,“你是不是在心里怪我”
闻言,时小念抓着毛巾的手用了力,而后说道,“你今晚是故意的,对么你故意刺激宫欧,演这一出戏让我母亲对宫欧心生不满,让我和宫欧之间的间隙越来越大,越来越无法逆转。”
男人的醋意往往比女人来得强。
更何况,宫欧还有偏执型人格障碍,慕千初是料定宫欧会在她母亲面前失态。
“你生气了”
慕千初没有否认,只是轻声问道。
“”
时小念沉默,抬起脚要走,手被慕千初攥了回去,毛巾从她手中落到地上。
慕千初将她拉到自己面前,低眸深深地凝视着她,“小念,我只是太怕了,你应该明白。”
一句太怕,就可以有意无意地做这样的事。
“千初,很多事我不闻不问,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懂。你挑在那样一个时间救我出来,你隐瞒宫欧找我的事,你暗中监视着我的生活,这些我都知道是为什么。”时小念抽出自己的手,声音里
带着几分难受,“可我很不想接受这些,我觉得很多事情慢慢就变质了。”
她不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慕千初以前不是这样的。
可他现在变得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变质”慕千初低笑一声,“你怎么不直接说,是我变得有心机了”
“”
时小念沉默地低下眼,她不想说这句话。
他帮她太多了,无论如何,是他把她从英国救走的,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她不想扣一道,“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真希望哪天他对她做的食物也偏执上。
宫欧丝毫不加以理会。
谢院长站在病房边,手上翻着检查报告,无奈地叹了口气,“宫先生,你不能再随意出院了,你必须住院接受观察,否则,以后头痛、耳鸣这种症状极有可能会一直伴随着你。”
怎么可以不把脑震荡当一回事,到时留一堆后遗症。
“知道了,罗嗦,出去”
宫欧头疼,包着纱布的手按着额头,不想听到别人的话。
他谁的声音都不想听,除了时小念。
“好吧,请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别再离开医院。”谢院长朝他低了低头,然后转身离开。
碰上不配合的病人,他们医院更头疼。
封德走过来,一句话都没有,默默地打开药盒,取出几颗药递给宫欧。
宫欧低眸不耐烦地扫了一眼,拉过药就倒进嘴里,接过水杯将药一口吞下。
“少爷,躺下休息吧。”
封德站在床边慈祥地说道,脸上有着担忧。
宫欧被头痛骚扰,闻言便在床上躺下来。
门口一个人影晃过,封德替宫欧盖着被子,眼角余光瞥过,立刻转过头朝那人瞪了一眼,示意他马上离开。
那人默默地正在往后退,宫欧冷漠的声音响起,“让他进来。”
当他眼瞎,这都看不到
听到宫欧的话,那人低着头走进来,是一个保镖。
宫欧重新从床上坐起来,手一直按着头部,双眸冷冽地看向保镖,“看到了什么,说”
“少爷,不如我先听完了再回复你,你先睡吧。”
封德很是担心宫欧的身体。
“滚开。”
宫欧冷冷地睨他一眼,随即又看向保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