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言观色,她能感觉到爸爸似乎很累很疲惫,她伸出软乎乎的小手揉着叶崇劭的眉心:“爸爸,你都不笑了,妈妈不在家你又跟以前一样不爱笑了。”
叶崇劭是个强者,他从8岁起就鄙视眼泪鄙视一切软弱,可今时今日,在女儿的小手触及之时,他竟然鼻子一酸喉头一紧,差点落下泪来。
可能是这一年过得太幸福了,幸福的以至于都忘了它的背面从来都是悲伤。
知知终于在他怀里睡安稳了,听着孩子的绵长呼吸,他闭上了眼睛。
想蓝和知知是需要他的,他不能倒下,唯有更加冷静和强韧才能和付西蘅对抗,他一定会让他知道,6年前他赢不了他,6年后同样是手下败将。
天刚蒙蒙亮,忽然院里起来骚动,叶崇劭忙从床上起来,他细心的给知知掩好被子,打开门后大声问:“什么事”
是李峰,他跌跌撞撞的跑来,虽然想蓝和小安不是从他手里丢失的,但是他一直觉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铁铮铮的汉子也是几天没合眼了,此时狼狈不堪,他差点撞在叶崇劭身上,叶崇劭伸手扶住他,皱着眉等他说话。
“先,先生,他们在海港的仓库发现了小安。”
叶崇劭浑身的血液蹭的都顶在脑门儿上,他像给注射了一阵强心剂,抓着李峰的胳膊问:“那想蓝呢”
李峰颓丧的低下头,“只有小安。”
“走,去看看。”叶崇劭率先走出去,都没有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
海港离着市里开车大约需要俩个小时的路程,叶崇劭到的时候小安已经吃饱饭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但是一脸的惶恐紧张,显然还是没有缓过来。
一群男人出现的时候她第一眼就看到了李峰,想到没想就扑过去紧紧抱住他。
李峰回抱她,摸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小声安慰:“乖,好了好了,都过去了。”
虽然急,但是叶崇劭还是很有耐心的等着她,小安在李峰怀抱里得到温暖,这才发现四周的情况,她忙站好了,红着眼睛对叶崇劭说:“叶总,我把想蓝弄丢了。”
叶崇劭喉头一紧,见惯了生死和大风大浪的人竟然没有说出话来。
冷石赶紧说:“小安,你把那天的事情再说一遍,一定要仔细,不要遗漏任何细节。”
小安把那天电梯里的事情说了一遍,她再醒来就躺在一个仓库里,身边没有想蓝,对方显然也没伤害她,期间给水给饭,只是蒙着眼睛绑着手脚,后来就把她扔在了码头上。
又是一整天,他们联系当地的力量翻遍了整个码头仓库,根本就找不到关于想蓝的一点踪迹。
叶崇劭在海边吹了整整一天海风,双眼红的能滴出血来,此时他站在一块礁石上,看着眼前朦胧成片的海月,伸手,似乎想抓住一缕风。
风一阵紧似一阵,又岂是他能抓住的,银白色的月缓缓爬升,终于落在他头顶下,投下清辉与海水的柔波相映成辉,似乎在嘲笑叶崇劭的自不量力。
他的身后,冷石似一块亘古不变的礁石站的笔直,小安披着李峰的外衣缩在李峰怀里,他们都觉得自己要对想蓝的失踪负责,他们早就做好了接受叶崇劭的责罚,可是什么都没有,叶崇劭责罚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小安和李峰都一起看着冷石,冷石皱了皱眉,又等了一会儿才说:“先生,我们回去吧”
叶崇劭出乎意料的好说话,“嗯。”
绵延的海岸线不时有寄居蟹爬过,浅水漫湿了脚面,柔软的沙子陷进去,是一种奇异缠绵的感觉,叶崇劭记得那个晚上他也把想蓝带到了海边,那时候他以为她又是谁派来害自己的,所以一次次残酷的试探,也想让她知难而退,不要做无谓的炮灰,可是这个小女人以她的坚强倔强以及柔软慢慢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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