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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初期的教师,在校时间不过半年,教的lún理学和国文。那时他才二十六岁,年龄比一般学生还小,再加所写的讲义多从日文翻译过来,不能像一般古文那样顺眼,因而他在举贡生监出身的学生们眼中,也没有得到尊重。

    在这段回忆中,至少向人们提供了这样几个信息:一、王国维在通州师范学堂教授的是lún理学和国文两门课,并不是有的研究者所认为讲授心理学和逻辑学;二、通州师范学堂的生员,必须是国文基础深厚的“贡监禀增附五项生员”(即贡生、监生、禀生、增生和附生),而王国维以一个不起眼的秀才身份教授他们国文课,很显然有一定的难度;三、王国维讲授的lún理学课程,是自己从日文本中翻译过来的教材,其中一些语句不太容易让学生们接受;四、教员王国维甚至比自己的学生还年轻,这也是他没能受到学生们应有尊重的一个原因。还有一点,那就是伴随王国维终生的那一口地道而难懂的浙江海宁地方官话,使江北学生一时难以听懂,这也是王国维“没有得到尊重”的一个原因。

    总而言之,王国维在通州师范学堂近一年的教学生活并不如意,就连结束这一学年教学工作返回海宁的途中,他还遭遇了一件窝心事,致使大病一场。原来,王国维遵照当初签订一年的教学协约,在即将完成这一年教学任务时,他从罗振玉和藤田剑峰处得知将有一个公派出国留学的机会,随即便于光绪三十年(公元1904年)1月28日离开了通州师范学堂。不料,就在王国维乘坐“美顺”号轮船从通州返回海宁途经上海,当晚在上海浦东码头提取行李时才发现行李箱上的锁已经掉落,导致箱内物品散落一地,不仅有一些衣物、书籍和临行前张謇所书赠条幅浸水失落,而且一年来节余的100元英洋薪水也不见踪迹。对此,钱剑平先生在其著作《一代学人王国维》中是这样记述的:

    1904年1月28日,任满自通州返海宁,路经上海时,文弱书生的王国维遗失随身所带行李中的银元及其他衣物。那天由于无其他公司的轮船,他只能搭乘当时最时髦的美顺轮,船自通州到上海时停在浦东的码头,那时已是夜晚,王国维的行李jiāo给长春客栈,他们用接客的小船转运,等到了客栈,王国维前去检视,发现行李已被撬窃,失去整包鹰洋壹佰元及纸卷等物。几经jiāo涉亦无结果,心情非常不好。

    通读钱剑平先生的这段文字,不仅给人们提供了王国维是到了长春客栈后才发现钱物被窃,而且有些细节的描述还暗指长春客栈有盗窃之嫌疑。而上海的陈鸿祥先生则另有解说:“轮船舶岸时,他(王国维)随身携带的行李被窃。”这就是说,王国维的行李是在轮船从通州到上海的航行途中被窃。对此,我们还是来看一看现藏在上海图书馆中唯一留存的王国维写给父亲王乃誉的信件中是怎么说的吧:

    男(王国维)十二月十二日(公元1904年1月28日)由通动身,昨抵沪时已昏黑。是日无三公司轮船,即搭美最时行之美顺轮船,船停浦东,因嘱长春栈接客将行李等用船运至该栈。迨至码头检视行李,则箱锁已断,衣裘尽湿。细行查检,失去整包英洋壹佰元及纸卷等物(内有张季直联等)。

    在这里,王国维说的很清楚,他是在码头检查行李时发现物品损坏丢失的。为了追讨丢失的物品,王国维在上海盘桓了十余天,据陈鸿祥先生说“被窃的钱物中有张謇写的条幅,已经索回”,至于是向哪一方追讨的,至今也没有一个确切说法。不过,遭遇此事的王国维虽然等于在通州师范学堂义务执教了一年,但他还是大有收获的,因为他除了积累了一定的教学经验,以及在这期间写了十多首诗歌外,他还在那种清幽安定的生活环境中潜心钻研了康德和叔本华的哲学思想,这为他随后撰写具有开拓xìng意义的《红楼梦评论》奠定了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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