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发生了太多事,直到一个月之后,剑城之中的人还在谈论此事,而且越传越邪,成为了城中街头巷尾谈资。
“城主的儿子,那个说话和走路都比别的小孩更晚,只有四五岁模样的孩子。突然开口说话了。就在城主炼剑的那一天晚上,一柄灵剑一接触他就随风而散了。这哪里是剑城之主的传人,倒像是”酒肆之中的一个汉子低声道,但是他并没有把话说完。这吊足了其它人的胃口。
旁边立刻有人低声道,“倒像是什么?”
“倒像是一个的灾星。”那汉子摇头道。
“嘘!你好大的胆子,这话,也敢说得?要是被城主知道你还有命活么?”旁边的人低声喝止道。
“这可真不是我说的。而是你们真不知道,那天我就在场,亲眼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切。原本驯服的剑胚,居然能够挣脱那些大铸剑师的铁钳,像是一条狂暴的龙。瞬间飞舞九天,瞬息之间就落在了那个孩子的手里。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孩子一点都没事。那可是通红的剑胚,铸剑炉那温度,金铁都会被熔化的。你觉得一个孩子受得了?可他偏偏就是没事。”那个汉子显然心有余悸。
“我也听说了,而且听说之后还发生了更邪的。”另一个在酒肆饮酒的客人低声道,“那个孩子开口说话了,之后居然下起了雨。那雨,就像是血一样殷红,把整个铸剑台都弄得一片血红。风更是诡异莫名,呜呜地吹了一宿,那声音如泣似哭。这事,全城都知道。很多老人都说,这叫天雨血,鬼夜哭,乃是极为不祥之兆。”
这时,在邻桌的一个男子嘴角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天雨血,鬼夜哭?有点意思。”
这个男子长身而起,将几枚酒钱撒在桌上扬长而去,他去的方向,正是城主府邸。
这时酒肆之中的人才发现这个男子的身材竟然极高,比一般人要高出一个头,刚才盘坐在席上,还看不出他的身高,但此时站起来,却能吓人一跳。正在人们惊疑的时候,这个人已经走得远了。
在城主府邸之外,身材极高的男人站住了脚步,他一言不发,就如同一杆长枪般挺立在那里。但他的气势却蓦然而起,远远传荡开去。沉默,有时候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
城主府邸的门开了,剑城之主干将走了出来。
干将看着这个人,脸上的惊容一闪即逝,似是猜到了什么,冷哼一声,不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长生君亲临!没想到你堂堂的长生君,却也来找我剑城的麻烦。也不怕辱没了你们先辈的名声!”语声刚直,透风而出,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平静之意。
直到干将开口,被他称为长生君的人才直起腰身,他对干将的话不以为意,而是喟然道:“剑城四百载,没想到世间就出了阁下这等了不起的人物。弱冠之年执掌剑城,铸剑之术已经空前绝后,说是天纵之姿都是委屈阁下了。如此资质,真是令人自叹不如。”说罢唏嘘不已,一声长叹,“剑城传承,果然不俗!”
干将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平静地道:“长生君的大名,响彻天下。甚至被凡尘俗世尊奉为圣!再说你们名家一脉,都是公侯王族,何必出言恭维我一区区布衣之辈!”
“此言差矣。”长生君哑然一笑,嗓音暗哑低沉,“武者向以实力论尊卑,如今你我修为不相上下。‘阁下’二字,阁下当之无愧!况且老夫自五岁习武,从入阶到八阶洞玄之境,用了四十年!参悟九阶圆满大宗师,用了八十年有余!而晋升君阶则耗费了整整两百九十二年的光阴!两百九十二年啊!若在红尘俗世,诞子生孙,当自成一大脉!”说着他语锋一转,“而阁下年庚尚未及四十春秋,以铸剑之术入道,也能从万千糟粕中脱颖而出,成就这千古之君,怎能不令人叹服!”
“长生君既然来找我,相必定是因为楚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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