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下跖也不阻拦,任由孔丘拂袖下山去。
柳下跖身边的一名高低声道,“主上,就这么任由孔丘离去么?”
“不然还能怎么样?”柳下跖淡淡地道,“虽然他迂腐又固执。但这个老头子的实力还是不容怀疑的。如果他真的拿出春秋圣笔,我能不能抵挡得住,还是一个未知之数。”
“孔丘真的如同传说的那么厉害么?”那位高皱眉道,“我看,他也不过是个普通老者,再加上那些儒生平素最喜欢的就是歌功颂德c吹牛拍马的一套。我估计他的真实能力只怕要大打折扣。”
柳下跖微微摇头道,“人是不可貌相的。正如他说的,我相貌堂堂,却是横行天下的大寇。此人看来和善宽厚,但实力深不可测,你又焉知他不是真正的高。就像在那里偷听的那位少年,你能看出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高明的敛息之术么?”
“什么?”那个人一惊,立刻转头看向柳下跖所指那块山岩。
眉间尺暗自叹了一口气,他也知道,再躲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索性他就走了出来,大大方方地对柳下跖一拱道,“在下只是一个路过的,原本无心打扰几位。所以才避而不见,想不到还是被阁下发现,真是打扰了。”
柳下跖看了他一眼,又继续低下了头,用里的长柄汤勺搅动着锅里煮着的心肝。“不知者不罪,远来是客。你也听了很久了,想必也有些饿了。都说我柳下跖嗜吃人肉人肝。来,为表敬意,先喝一碗我亲烹制的心肺浓汤。”说完他微微一笑,用长柄勺舀了一瓢汤汁递给眉间尺。
这汤汁已经熬得发白,瓢里还有几块剁碎的心肝内脏。
眉间尺连眼都不眨,端起那只瓢连汤带水全部喝了个干净,一边嚼着一块肝脏,一边笑道,“可惜你这里没有酒。”
柳下跖的眼闪过一丝异色,笑着道,“少年,你倒是好胆色。你也在那里偷听了半天,莫非还不知道我柳下跖是什么人么?”
“知道,你是柳下跖。好像你有个哥哥叫柳下季,我还知道你叫做盗跖。”眉间尺不以为然地道。
柳下跖哈哈一笑道,“有趣有趣,你小小年纪知道的倒是不少。不过你既知道是我,为什么还能毫无畏惧地喝下这碗汤?难道没听人说,我盗跖是个食人心肝的恶魔么?”
眉间尺笑了笑道,“也许我比你想象得更聪明。这一锅汤里究竟是人的心肝还是牛的心肝,我至少还能分辨得出来。”
柳下跖一愣,随即竖起拇指笑道,“好小子,果然有点本事。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大部分的动物油脂之,牛油最易冻结。锅里的心肝内脏虽然我分辨不出来,但是牛类的油脂却很容易分辨。”眉间尺微微一笑道。
柳下跖点点头道,“不错,看来你倒是个聪明人。不过你躲在一旁偷听我说话,却未免有些不够聪明了。”柳下跖的腕一翻闪电般的抄住了眉间尺的腕,厉声喝道,“说,你究竟是什么人?又是受何人的指使前来窥探?”
柳下跖的出极快,即便眉间尺已经是突破到了天阶的修为,但却还是丝毫都没有反应的余地,眨眼之间已经受制于人。眉间尺叹了一口气道,“你自称盗跖,和你的这帮兄弟们聚啸山林,横行天下。所到之处,大国守城,小国入保,各诸侯望风披靡。就连皇也拿你毫无办法,我想请问一下,你又是受什么人指使呢?”
“嘿嘿,这天下还有谁能指使得了我?”柳下跖极俊美的脸上浮起一丝怒气。
“既然这样,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受人指使前来呢?”眉间尺冷静地道。
柳下跖微微一愣,这个少年除了聪明警之外,他的倔强傲气也是让柳下跖有点意外。柳下跖看着眉间尺沉默不语,像是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点惊惶和恐惧,但是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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