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止这些。”李贺摇了摇头,“韩家的那个孩子做的事,还以为天下无人知晓,殊不知在其他人眼中,他还只是一个胡闹的孩子罢了,只不过这次闹得有些大了,陛下想要给赵王提个醒,既然还没到撕破脸的程度,就不要擅自挑战别人的底线。”
“陛下也是舍得,居然用自己心腹的命去做这个局,果然啊!”梅寒柏叹息着说道,“你c我,这天下,都不过是陛下的棋子,九门提督昨日遇到的人怕是真的刺客,而与刺杀你的人却不是同一批人,不!九门提督遇到的人也是假的,也就那个老实巴交的呆头鹅才会不假思索的被陛下牵着走,不过荀大人他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
“我什么都不做,我只是顺了水,推了一把!”国公府内荀贺松正与柳国公闲聊着,两个年过花甲的老人都躺在躺椅之上,闭着双眼不去管那天空中的滚滚闷雷,“人老了,知道的就多了,可惜陛下不肯放我,否则我还是想和你一样,没事种种花,养养鱼,当的是逍遥。”
“逍遥未必自在!”柳国公咧着嘴笑了笑,“人只要活着,就有一堆的烦心子的事儿,就说这种花,若是赶上今儿这种大雨天,还不是要劳心劳力的搬运,别看府里还有些下人,可真是自己爱惜的那几个,又哪能让他们这些粗手粗脚的来干,还不是要亲力亲为。这要是年纪再大些,可就真搬不动咯。索性啊就不养了,就这样吧!”
“这便是我不如你的地方,你啊,总能知道什么时候放手。”荀大人睁开了眼看了看身旁依旧如冥思一般的柳国公,又看了看屋外柳国公的那些花,笑了笑,“李贺很好,聪明也知进退,不过他少了一个对手,一个与他旗鼓相当的对手,这也是陛下不想放过我的原因之一。”
“我听说东海有一个岛上有许多猴子,我一直想去看来着。”柳国公说着话,却时不时传来呼噜的声音,让人分不清是与荀贺松说话还是说着梦话,“听说哪里的猴子是以尾巴的多少来区分身份的,尾巴越多身份就越尊贵,其中有一只九尾的猴子最是厉害,次一点的就是一个八尾的猴子,再次一点的七条尾巴的却有三只,别看这些猴子等级森严,可是很奇怪,若是三个同等的猴子便可以打败一个高一级的猴子,不过猴群的另一个规矩就是不能越级,这便很好玩了,你想想为什么,那三个七位的猴子他们不能打败唯一那只八尾的猴子呢?”
“因为他们心不齐!”李贺笑了笑,“中书省由右丞相余度领班,余度为人沉稳,却是一个不择不扣的中立派,所以余度虽然不向着我却也不会反对我,而尚书省由荀大人暂代,若是荀大人退了,则很有可能是六部中的一位尚书提拔上来,这么多年了,六部的尚书哪个不是与我交好,就是那兵部尚书向渤涛明着与我做对,实际上也是我的人,然而正真会让我头疼一会的便是中书省,你别看我兼着中书省的位子,若是荀贺松这个老狐狸真退了,我便要乖乖的让出中书省的位子,好让陛下安排一个他放心且一定会跟我做对的人,不过就算这样!他们也成不了气候。”
“既然荀贺松不能退,李兄为何还会觉得荀贺松要退?”论谋略梅寒柏不输李贺半分,但一旦涉及到政治,十个梅寒柏也不是李贺的对手,梅寒柏自知这点,所以问道,“他顺了陛下的意,便是知道了陛下的心,但这个心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便不能顺,他想归老,你我拦不住,这时候怕是陛下正在书房里丢折子了。”
“丢便丢了,你要是不嫌弃我,我到时候就搬来与你一起养花逗鸟,也是打趣的很!”荀贺松听着屋外廊中的鸟鸣声,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会心的一笑。
“怎么?你的女儿也作了王妃了?”柳国公依旧答非所问的说道,“我怎么不知道呢?也是,有个王爷女婿是要闲情雅致一些,总不能一家都是官,那多累啊!”
“柳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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