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忽的屋内亮起灯,那灯与“叮铃铃铃铃”的老式电话铃声交织时,刺目又刺耳。
我下意识的抬手挡住光后,就看见储物柜旁的壁挂老式电话在震动,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我已站在了棺材的尽头,一个大水池边儿!
电话是韩悟打来的。
“既然找到了,就开始干活吧。”
韩悟的声音透过电话磁性更浓,宛若天籁。我吸了吸鼻涕道:“韩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姥姥…;…;是不是…;…;已经…;…;”
“是!”韩悟说话的霎时间,我眼泪就大颗大颗的掉在话筒上,哽咽道:“韩先生,你可不可以先放我出去?我想去…;…;”
“什么也别想,滚去工作。”
韩悟说完后,就挂了电话,“嘟嘟”的忙音让我倍感痛苦。可我没办法反抗,反抗的结果是怎样,谁也不知道,我必须好好活着!
想到姥姥为我而死,我的心就狠狠的揪成一团!
“放心吧姥姥,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
活下去,离开韩悟,开始我自己的生活。
我挂了电话后,就走到了储物柜边儿。可谁想,偌大的柜子里,竟然只有一块白抹布和一个盆!
我把这两样拿出来后,隐隐的嗅见股“铁锈味”。
拧了拧眉,我把盆端到水池里开水后,脑子里“轰”的一下,电闪雷鸣!
盆也吓的掉在水池里!
眼前的水龙头下,淙淙流的根本不是水!那是鲜红的血!空气像凝固般,把我僵固在原地,直到电话铃忽然又响起——
“叮铃铃”的声音让我浑身一抖,也腾然回过神,快步跑过去拿起电话。
“韩先生,水龙头里在流…;…;”我话没说完,已被他凶恶无比的打断:“敢浪费一滴血,就用你的血来还!记住,每个棺材擦七下,别多也别少,弄错了就等死吧!”
韩悟恶狠狠的说完后,再次挂了电话,“嘟嘟”的忙音再度响起,我抖了一抖后,忽然笑了出来。
“哈。”
我嗓子昨天被掐过,笑的有些低沉嘶哑。
我倒是够蠢,居然和韩悟说水龙头流血!
这不就是他家么?
他会不知道?
望着那盆溢出来的血,还好池子里没有漏口,我迅速关了水龙头小心蹲下来后,把布放到盆外头,先把池子里的血浸在了抹布上。
我怕浪费了真用我的血来补!在韩悟身上,有种言出必行的气场。我信他说到做到!十分小心的清理好血后,我小心翼翼的走向距离我最近的一个棺材。
擦棺材这事,和想象中有些出入。
本以为是擦遍布灰尘的那种棺材,可灯光亮起后,我才发现面前这些棺材每一个都油光锃亮,在灯下反射出亮目的光泽。按照韩悟所说,一个棺材七下显然是擦不完的,我就在一个地方试着抹了七下,结果发现我每一次涂抹,那血抹布上的红色便要淡去一些,七下之后,棺材已然把所有的血都吸干,抹布又恢复如初白净。
压下心里的不可思议,我就开始了周而复始的工作…;…;
时间突然像是凝固一般,将一个时间点无限拉长。在工作中,我胆子也愈发大起来,打量四周,不难发现这是个类似博物馆的地方——
欧式的吊顶大花灯和复古的瓷砖让一切看起来没那么阴森,反而透着磅礴霸气。而长廊的另一端尽头还有楼梯可上二楼,三楼的楼梯就到了尽头,尽头阁楼,我记得韩悟说不可以擦,我就退了下来。
只是我疲乏无比的走到一楼血池边儿时,盆里还残留半盆血。
这可怎么好?我怕韩悟真让我放血偿还,盆里这么多的血…;…;恐怕得割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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