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任推门进去,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张违母亲,道。
“我听说车主已经找了律师,要走法律程序了。我劝你最好把赔偿费准备好,别到时候年纪轻轻的就进去吃牢饭。你妈把你养这么大不容易,而且这康复期还需要你照顾呢。所以,好好想想吧。”
“医生,这事儿真不怨我们,我们是遵守交通规则的。”一直在后面没出声的婶婶听到还是要赔钱,立即站出来解释。
“这事儿跟我说没用,我只是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而已。”
婶婶一听,顿时就有些慌了。
律师这些传说中的人物,对婶婶这种平凡人来说,唯一能接触的地方就是电视上了。
而且电视上的律师都那么牛,动不动就让人破产,让人家破人亡。
这种心灵上的害怕,怎么能让这种老老实实的人安静下来。
张违听得眉头大皱。
本以为这个主任是真来组织那些人的恶行的,可没想到,只是换了种法子而已,最本质的赔钱目标根本没变化。
蛇鼠一窝,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谢谢陈主任的提醒,这事儿不劳您费心,我自己处理就好了……”张违不想这陈主任在这儿继续呆着,直接下达了逐客令。
本想还劝说一下张违,可人家话都说道这份上了,陈主任也不好意思继续呆下去。
临走时阴阳怪气的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张大,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两位婶婶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家里的孩子就快放学了,老公也马上下班了,还要赶回去张罗一家人的晚饭。
“嗯,好的,今天谢谢你们了。”张违道了谢,把他们送出门外。
在回去的时候,张违拨通了一个从来没用过的号码——冯海的。
“哎,冯老板,能求您件事儿吗?嗯,对,是这样的……”
……
此时,在刘局的大院里,一众人热闹非凡。
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坐在刘局对面,他先敬了刘局几杯酒,几人先拉拉家常,说说自己的近况。
酒过三巡,这军装青年问道。
“芸阿姨,虽然有些话我知道不该说。但情况不同,我斗胆问一句,您的病是谁治好的?”
芸儿闻言,脸上立即绽放出一个笑容。
自从张违给她吃了那颗大还丹之后,几乎人人见她都会问同一个问题,“夫人,您这病是哪位大夫给看的?”
这件事情,刘局曾经叮嘱过她,千万不能往外传。她也就缄口不言,推脱道:“这事儿啊,恐怕还得问你刘叔叔,具体情况他知道。”
“刘叔,这您可别再给我打太极了。我是真要问您。”
军装青年又敬了刘局一杯,道。
“您还记得在我来之前,一直呆在我朋友家吧。就是他家,他爷爷老了,年轻时候留下的枪伤,弹片什么的,这两年一直隐隐作痛,到现在,基本疼得他爷爷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往往大半夜还能听见他爷爷轻微的惨叫声。他家是军人世家,也算有点背景,基本全国能叫得上名字的专家都已经试过了,全都没效果。今个儿回来你跟我讲起云阿姨的事儿,我才想问问,给阿姨治病的人是谁,特地问问。”
刘局听后,皱眉思索一会儿,问道:“你说的你朋友的爷爷,是不是林友军林老将军?”
军装青年赶紧点点头,道,“刘叔你说得没错,就是他。因为我们两家父辈就是很好的战友,我们这一辈还是好战友,所以就想帮着他问问。”
……
不得不说,冯海在津天市还是很有势力,第二天天一亮,他就把电话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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