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少,给自己夫人听戏,出手也阔绰,就每个月的一场,就这个数,哎呀,真是羡煞旁人啊”
接下来他们的茶余饭后的谈资,辛曼和薛淼也都没有再继续听下去了。
两人从戏园子出来,漫步在青石板路上,一直到了夜晚十一点,才回到酒店。
隔日,就是二十五号了。
这个夜晚,谁都没有合眼。
辛曼躺在另外一张床上,偏头看了一眼躺在另外一张床上的薛淼,重新转了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淼哥,我知道你还没睡着,我想跟你说说话。”
薛淼眼睑似乎是微微动了动,但是并没有开口说话。
“其实,这件事情吧,听,只是听,我们都只是后辈,他们的事情,就连当时薛奶奶和柳姨都不知道,只是知道,那个年轻人,趁着产妇生产之后尚未清醒,就将孩子给送了人了这个孩子”
辛曼觉得自己舌头打结,不会说话了。
“他们也有自己不得已的,相信我,如果不是有苦衷,没有人会不要自己的亲生骨肉的,就跟你爸爸一样,”辛曼有些心急,甚至吧自己都给扯了出来。“他不也是我都二十七了,才知道我是他女儿么”
呸。
说话都不会说了。
就当辛曼苦思冥想着要如何来挽回刚才胡言乱语的时候,薛淼的声音从另一边传了过来,只有三个字。
“我知道。”
辛曼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他的话,他心里都清楚。
一直到次日,清晨,两人吃了些早餐,便去了戏园子,选了上头包厢的位置,外面是一个长廊,都是有钱人的包场。
辛曼特别打听过了,就在他们包厢隔壁,就是那位杜小姐的专用包厢。
一直到了夜晚。
戏台子上又开始热闹了,辛曼拿到了节目单,看到最后一出戏,赫然写着画楼春谢楼玉。
一般现在都不会去听夜戏,但是就是在二十五号这天晚上,即便是已经十一点了,也有好多人。
辛曼看着时间,一直到台上的主持人报幕,还有一场戏,就要到了谢楼玉了。
但是,隔壁包厢还是没来人。
“淼哥,你说”
辛曼转头叫薛淼,却发现沙发上的薛淼,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
薛淼去了后台。
后台有公共的化妆间,也有单独的化妆间,对于谢楼玉这种角儿,即便是已经五十五岁,延续了以前的规矩,送花的人还是不少。
薛淼向一旁的工作人员询问了谢楼玉的个人化妆间,便去了,化妆间的门没有关,从半开的门缝,就可以看见里面的人,正坐在桌边,在往脸上化妆。
他默立了一会儿,忽然敲了敲房门,里面的人刚画好了眉,“请进。”
薛淼轻缓地脚步走进来,谢楼玉转头,用已经上了戏妆的眸,看向这个缓步走过来的年轻人。
“你是找谁”
薛淼走过来,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已经翻旧了的报纸,边缘已经发脆了,就在翻开的时候,还有报纸的碎屑掉落下来。
谢楼玉有已经用发带缠好了头发,原本就狭长的一双眼睛,向上扬起,再加上妆容,更加显得妩媚有神。
但是,在看到报纸上的这篇寻人启事,瞳孔却一下子就放大了。
他放下手中的脂粉,手指伸向报纸的时候,有点颤。
抬眸对上薛淼的目光,“你就是”
辛曼在外面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薛淼,不知道是跑到哪里去了。
“小哥,你看见刚才跟我一起来的那个男人了么”
“没有啊。”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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