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七娘子的叩门声总算将杜荷解救了,门推开,打头是七娘子,后面跟着一位同样穿着素白短衫的中年男子,见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七娘子本欲将杜荷扶起,杜荷看着食盒像闻着腥的猫儿一样,腾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趿拉着木屐就站了起来,却是一个不稳,又跌了回去,惹得七娘子和提着食盒的李三一个惊呼!扶人的扶人,拉手的拉手,好一阵才总算让杜荷安稳坐在几前,捧上了一碗热乎乎的羊肉羹。
尽管很饿,杜荷还没失了智,拿勺子舀了半勺,“嗯,不烫,温度正可口。”随即就报着碗吸溜了一大口,“李三,你这手艺真好,一点腥膻气都没有,软烂鲜香,咖喱味儿,好吃!”有道是吃水不忘打井人,喝着美味的肉羹,没啥物质的奖励,得口头表扬一下厨子。杜荷迅速的适应了唐代顶级官二代的身份。
“好叫小郎君知道,当年跟着阿郎在洛阳大营里,我也是给当今圣人伺候过餐食,阿郎。。。”这李三是从小就跟着杜如晦的,一听到夸奖便翘起尾巴,还没吹嘘完就被旁边七娘子在腿上狠狠踢了一脚。李三一个踉跄,却是反应过来,这位小郎君忧思过度,刚大病初愈,还是不要提到阿郎的好。只好提着食盒,讪讪站在旁边。
“七娘子别踢,无事无事,李三这手艺确实好,这碗肉羹下肚,舒坦。”杜荷狼吞虎咽的干掉这碗肉羹,顿时感觉整个人又活过来了,一下就来了气力。
杜荷正与李三交流着羊肉的100种吃法,远处又传来了一阵喧嚣,三人望向门外,见杜荷老妈打头,后面跟着两人正往杜荷这方行来。杜荷还没反应过来,李三赶忙收拾下碗勺,七娘子也拉起杜荷,给他系好外袍,刚收拾好,人就进来了。
“三郎,大娘,大郎君安好”李三和七娘子收拾好便站在了门边,见人进来,问候着。来人正是杜荷老妈,杜楚客,以及一位和杜荷有着7分神似的青年,不用问,正是杜荷的大兄杜构。
“叔父,母亲,大兄安好”尽管未曾见过,但杜荷却感觉相识多年一样,起身恭敬的行礼。
“二郎可无恙?”杜楚客一把扶住杜荷。“二郎只需再休息一阵就没事了。”杜荷还没开口,老妈就接过了话。
“既如此便好,二郎无事,仲兄便也应该放心了。”杜楚客两手虚握,如释重负,又侧身对杜构道“大郎,这是你三伯父托我转交于你,多少是点补贴”。边说边从怀里取出先前得契书递过去。
杜构接了过来,打开一看,瞳孔一缩,合上契书,对杜楚客拱手道:“叔父,这如何使得,阿耶走了,家里在杜陵可是还有庄子的,何况我与二弟出了仕,已有了俸禄,劳烦叔父交还给三伯,就说构心领了,谢谢三伯父了。”
“你还是拿着吧,仲兄新丧,你兄弟二人得回杜陵结庐而居,俸禄本已不多。再说这是你三伯父的心意,你收下,他方能安心。”
“大郎,你收下吧。烦劳小叔代我们向三伯道个谢。”杜构还欲再言,杜妈便接过了话,于是只好作罢,过来两步,拉了拉杜荷,对杜楚客道“如此劳烦叔父代我向三伯父道谢了。”尽管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大哥一拉,杜荷便很有眼力劲的对杜楚客躬身附和到。
见二哥一家无事,该办的事也办完了,赶着天没黑,也不说吃个晚饭,杜楚客便告辞离开了。
屋内,杜荷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大哥盯着他看,越看心里越发毛,不会是看出点什么来了吧。“大兄,有啥事你就说,我们两兄弟直说无妨。”杜荷这个冒牌货扛不住了,先开了口。
“二郎,再过两天就是阿耶下葬的日子了,我们要回杜陵去了,明天你同我一起上个表,回乡丁忧吧。”杜荷正经危坐,对弟弟说到。
啥意思?丁忧我明白,就是爹妈死了,每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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