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表舅两手拎着满满的东西迎面向他走来。
白左正思量着如何脱身。
“啊,不对,小左。前年,我把房给你一个远房表舅住了。我想空着也是空着,房子没人住不就破败了嘛。”关键时刻妈妈补充道。
“妈,你能不能想好了再回答。”白左几近愤怒。
“怎么了小左,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对了,你问这事儿干嘛啊?”
“没什么。我想我姥爷了。妈先挂了啊,我有点事。”白左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过激。
说话间,表舅已经走到跟前。挂掉电话的白左觉表舅看着亲近了许多。他伸手接过表舅手中的塑料袋,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院门。
表舅在厨房烧菜,白左一个人在屋子里闲转。屋内也十分整洁和小时候一样变化不大,想必这个表舅是个利落爱收拾的人。不过表舅怎么是自己住在这呢,他这个年纪没有结婚没有孩子吗?
“来,来小左,倒酒。”思量间表舅已经做好了饭菜端上了饭桌。白左打开桌上的白酒,给表舅和自己倒了两杯。
两人一直喝到夜半时分,表舅回屋倒在床上睡着了。白左摇晃着关掉了灯,摸着黑找到了沙发躺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道几点钟的时候白左忽然醒来觉得有些冷。他拉了拉身上的外套,虚着眼睛看到院中似乎有一点微弱的黄光。屋中回荡着表舅的鼾声,白左起身看向窗外。亮光是来自院子里的小房,白左想了想是小时候家里存放东西的。
“难道有贼?”此刻白左睡意全无。他套上外套,顺手抄起门后的木棍。推开门看了看院中,天还没亮周围很安静,他秉着呼吸摸到小房门边。
白左看向窗里,小房里只有一排架子。架子上堆放着一些小杂物,亮光是来自架子上的一个马口铁皮罐。铁皮罐白左再眼熟不过,那是小时候自己存放各种“宝物”用的饼干罐。此刻,盖子虚掩着。罐口闪着微弱的黄光,看着像是初燃的火种。小房门扣着栓并没有锁,白左推开门来到罐子前。
里面是一串乌黑的手串,白左小心翼翼的拿出来,掂了掂没有什么分量。微弱的黄光就是手串发出的,手串上黑色的污泥表皮忽然在白左的手中绽开脱落,露出原本洁白发青的质地,细看上面还有针尖大小细密的纹路。手串竟在他掌中竟发出阵阵悲鸣似在和他说话,白左立刻把手串扔到了那地上。
“难道是c是人骨!”白左喃喃自语。
手串掉落在地上发出惨淡的青光呜咽声不断,越发显得渗人。白左跑出屋外,却听身后传来似曾相识费力的咳嗽声。脑中忽然闪过一张树皮一般枯黄的脸,白左不由得心口一阵剧痛。
“啊。”白左大喊了一声捂着胸口坐起来。
自己仍然躺在客厅的沙发。阳光从窗子洒进来有些刺眼。只是一个梦,白左松了口气不过仍心有余悸。表舅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脑走了进来。
“小左,昨个喝多了吧,快趁热吃吧。”表舅的笑声还是很爽朗。
白左心不在焉的往嘴里递着豆腐脑。想想这次自己回老家各种害怕心虚的样子觉得好笑,扑哧乐出声来。
“小左想什么呢,这么高兴。”表舅看他失神的样子也笑了起来。
“没什么,这次来玩的挺高兴的。就是给舅舅添麻烦了。今天我就回去了,不在这住了。”白左寒暄道。
“嗨,麻烦什么呀。舅舅自己住着也没什么意思,你来还能陪我喝几杯。舅舅觉得和你挺投缘。以后放了假还来我这啊!就是喝酒的事儿,你可别和你妈说起啊。你还上着学呢”提起喝酒表舅忽然有些尴尬。
“不说不说,我也不想让她知道。要不她又得唠叨我了。”白左心想我妈都不知道我来,更别说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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