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可能！一定是证道碑文出了什么故障！”方才那三个起身护法间爆出一声惊叫。

    鱼教授冷冷喝道：“三位长老，你们知道你们在质疑什么吗？”

    “你！霍长老，此事必有蹊跷！”三个护法齐齐把目光转向霍远山。可后者还深陷在错愕中尤未苏醒，这眼前的一切像是一把山丘巨锤，击碎了时与空的屏障。

    他想起了五年前，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严冬，一个瘦弱的男孩冒着严寒与饥饿爬上一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来到几道山庄外门。磕长头，许大愿，请仙人收我为徒，我路鸣势为龙乡填血海c了深仇！

    他想起了三年前，那是清秋不再残荷落尽，苦心孤诣的少年淘尽了三百六十个日夜的晨光，把檐前梁下一滴滴水磨得棱角分明。苦心人，天不负，证道碑文给出了回应：a班路鸣，入尘境一阶，为几道外门十年来第一人。少年满是汗渍的脸终于笑了。

    他想起了一年前，很有诗意很有血性的晚上，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走出门，看见楼下一个萧条的背影独自穿行，磨破了鞋跟，行尸走肉一样晃荡在图书馆外的藤萝小道。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年轻人很快就要离开这里。绝大多数人都会失败，因为王冠只有一个。他掌管几道外门已经十余年，看过太多这样一次次的轮回，早已是铁石心肠。命运无法避免。但不知为何，这一刻，霍远山却无奈地叹息了。

    “元神海破碎，竟然还能达到肉体九重的境界！此子的毅力与执着令人动容。”鱼教授目露感慨之色，转头朝向霍远山，“霍长老，这可以算是一个奇迹了吧！”

    从未听说过元神海破碎还可以继续修行。

    没有元神海，就没有灵力，自然也不会有内力。灵力属于内力的一种。这是一个近乎真理般的死道理。但现在却被路鸣给打破了。

    一片错愕，人人眼中皆是布满惊异，场面较之方才林凡的通境二阶还要死寂。

    前一个毕竟还是早有铺垫，林凡强横的形象就摆在那里。可路鸣早就被大家遗忘，谁能想到他还憋了这一出。一些平时总是欺负路鸣的人不由得脸上发涨，这一次考核他们中绝大多数人修为没有提升，反而是下降了！

    “是奇迹，修炼到五重，六层便是，更何况是九重。但是——也仅此为止了。”霍远山打破了沉默，嗓音厚重，“路鸣，你可知道，肉体九重就已经是你的巅峰。不论日后你再怎么努力，你都无法回归到尘境。”

    鱼教授提了提眼镜，闪了一下智慧光芒，暗暗点头。

    “没错，确实如此，典籍中有相关的记载，没有元神海就只能修炼肉身，而肉身的最高境就是肉身九重。”

    做不到以灵气浇灌肉体，充其量也成为一般的高级打手。日后下了山寻个镖局，钱庄混一份工钱，便是他们的结局。但这些话她实在说不出口，这对一个刚刚二十岁的年轻人来说，太过残酷。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元神海破碎了就是残废呢！”在场许多人也是第一次知道。今天有人教给了他们这个道理。

    路鸣的反应意外冷静。

    “我知道。”

    “你知道？”

    没人相信，路鸣的态度近乎倨傲。

    “呵呵，处变不惊，小子，老夫倒是看错你了！”

    “不错，不错，你的元神海真的破碎了？还真的是，你瞒不过本教授的眼睛。”

    那一道道目光，路鸣坦然答道：“回各位教授的话，元神海这种东西，我没有，而且——现在的我根本就不需要。”

    霍远山惊极反怒，强压声音：“不需要？好大的口气！你若是不想习武，现在就可以滚下山去。我们习武之人，要对武怀着敬畏之心。”

    鱼教授问道：“路鸣，你已经得到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