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朗随地一坐,扭头看着缓缓坐在他身边的身影,一开口就调戏:“如果换做今晚是我失眠睡不着呀,你肯定会被我咬醒的……唔,说不定是被摇醒的……”
艾朗的普通话说得很标准,咬音清晰,字句明朗,但庄临愣是没听懂艾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庄临一懵,问:“……学长为什么要把我摇醒呢?”
艾朗轻轻压着笑声,弯着嘴唇,真诚地解答疑惑:“我这个人呢,特别好‘动’~”
艾朗说着,手掌心贴着庄临的腿膝,兀自划分出“膝盖弯往上,大腿根往下”的区域,他一伸一缩,一上一下,言行举止达到一致的放浪形骸,补充说明:“坐着动的那种……”
“…………”
艾朗不知道庄临这个乖小孩有没有听懂他的黄腔,但是他感受到庄临在他的挑逗下浑身微微颤栗,下一秒就攥住艾朗胡来的手。
庄临:“学长……”
艾朗一听庄临软声哀求的称呼就乐起来,又逗他:“叫什么学长,喊一声哥哥来听听?”
“……”
艾朗遗憾没能在晦暗中看清庄临的表情,只觉他手不由得被庄临握得更紧了些,他轻轻笑出鼻音,没皮没脸地假装抱怨:“哎呀,跟你这种小害羞谈感情真的太困难了!让你摸我你不肯,我摸你你又不同意,就连让你叫我一声‘哥哥’都不行……唉,你不肯叫,要不我叫你‘哥哥’呗?”
庄临听着艾朗带着笑声埋怨,无奈地说:“要是被别人听到了……不好。”
艾朗动了动被庄临攥着的手,曲起的食指挠了挠庄临的手心,语气天真地问:“在床上叫的,为什么会被别人听到?”
“……”
庄临刚刚被艾朗的话堵住嘴,艾朗就一时起兴来了临场演习,只听艾朗压着鼻音,掺着低吟,张嘴就来:“嗯……哥哥,庄临哥哥,求你肏我好不好,求求你……我好难受啊,嗯不,我好乖的,哥哥给点好处嘛,哥哥……”
混着舌尖拨动含在嘴里的泡泡糖时带起的黏腻水声,艾朗的临时表演绝对能以假乱真。
叫到最后,艾朗自己憋不住先笑场了。他笑得前俯后仰,等笑够了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庄临紧握着,也才听到庄临出声道:“学长你……对别人也会这样吗?”
“啊?”
艾朗被他问得一懵,随后咂摸出这话有七八分吃醋的味道就笑了,他问:“乖宝宝,你有空吃醋不如先把我绑起来嘛,你觉得我在别人面前需要‘求’操吗?”
他始终是笑吟吟的,反问句的话音还带着几分轻慢和不屑的语气。
两人已从天色未明坐到晨光熹微,艾朗借着远方被晨光撕开的水天一线,隐约看见庄临那张半沉在昏暗里的俊脸轮廓线,他似乎感受到庄临的目光也在看着他,那双眼睛幽黑深邃,如同被天光点亮的琉璃盏。
庄临抿成直线的薄唇微微动了动,静静地看着艾朗,浸泡在幽暗里的脸庞被天边撕破开的粉色霞光泼上一层淡淡的粉色。
在庄临眼睛里流动的害羞和温柔,势均力敌,各占一半,他轻声对艾朗说:“如果学长在别人面前也这样,我再把学长绑起来,好不好?”
庄临的语气很轻,很是小心翼翼,生怕惹得艾朗生气。
“……”
艾朗一时无话,接着又哑然失笑。
“囚禁”这一话题,要么是桃色满天飞,让人脸红心跳的挑逗情趣;要么是病态可怖,令人不寒而栗的特殊癖好。
庄临偏偏就有本事说得如此温柔缱绻,仿佛他刚刚只是郑重其事地在你的额头印下一个轻吻,还有此生不换的宣誓。
他的耳廓红了,目光羞涩得几欲脱逃,却又坚定明亮地强撑着望着你——没人忍心拒绝他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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