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所有曾经贴身服侍过你的人只有春蕊还清醒的活着。”
这是一场阴谋,春蕊很可能也参与了其中。
“她现在在哪儿?”
越王叹了口气,轻轻揺了揺头,“不知道。”
那些曾经贴身服侍过云舟的宫人在他禁足后或病或意外,死了大半,剩下的一小部分又因为宫中刑罚而变得痴痴傻傻,唯有春蕊一个活得正常,只是突然在一个夜里离奇失踪。他与镇国公一直派人多方打探,却无半点消息。原本,他以为或许这人也遭了毒手,后来的明察暗访中发现除了他们,还有另外一伙人也还在寻找她,这才确定,她尚在人世。
“可知道那伙人是什么人?”
他想证实自己的猜想,他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越王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别急,有我呢。你安心待着,时机未到,你即便知道害你之人是谁又能怎样?把一切交给我。”
云舟的眼中闪过感激之色。半年了,他变得更加瘦弱,本就瘦削的脸上眼窝深陷,一双手怎么焐都是冰凉。
“那便麻烦十九叔了。”
他一如既往的谦逊有礼,越王看着空旷的居室,一股心酸油然而生。
“云舟,你现在还是太子,他们这样对你,你竟也一声不吭?!”
最初时,他满心的绝望和震惊,根本无暇顾及这样。日子久了,竟也慢慢习惯了。高枕软榻睡着虽然舒服,但是躺在这普通的床榻之上,心中却有一份宁静。那是他在东宫时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云舟淡然一笑,替越王倒上一杯茶。茶很香,盛在雪白的杯子里,显得茶汤的颜色很是好看。
“我今日尚有栖身之所,那些因为旱灾而流离失所的百姓却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十九叔,同他们比起来,这点苦算得了什么?”
越王欣慰至极,眼中却满是担忧。华城大旱过后又爆发瘟疫,如今方圆百里已是禁区,为了防止疫情扩散,能逃的不能逃的都不允许擅自搬离,违者斩立决!
可就在这种草木皆兵的时候,沐薇却被逼着往最危险的地方去,以求躲避和亲。
“云昭在华城赈灾有功,圣上对他十分看中。几日前,沐薇也已前去协助,相信一定可以度过难关。”
“沐薇?”云舟一惊,手里的茶差点洒出来,“她一个女儿家,怎可去那样危险的地方?”
他的眉头又紧紧皱起,呆呆的抿了口茶水。
越王将茶杯放下,一双美目望着他,道:“凉国派使团来京中求娶公主,云乔向你父皇进言,提议将沐薇嫁去凉国。”
云舟苍白的手握成咯咯作响的拳,眸子里的光都透着凶狠和恨意。又是云乔!
“父皇答应了?”
“你父皇这次还算不糊涂。不过一次不行可能还有下次,不如送她出宫,让云乔觉得她已经不是他的威胁。”
“咿呀――”
门忽然无风自开。越王和云舟都吓了一跳,两个人不由自主的往外望去,一个白衣少年慢慢踱了进来。
“杨朔?”
云舟哑然失笑,他看了看越王,却发现他已经收回了目光,正低头喝茶,对杨朔的到来视而不见。
杨朔尴尬的立在原地,他知道这个时候越王生气无可厚非。若是他在启仁宫能老老实实给华境赔个不是,或许越王就能少想起一次思南的死,也不用多痛苦一次。方才在门外,越王对云舟说的话他都听见了,送沐薇走也是为了保护她,自己没弄清楚状况,胡乱发了一通脾气,误会了他一片苦心。
“十九叔――”
这会儿,他倒是拿出了此生绝无仅有的谄媚,忽闪着大眼睛,可怜巴巴的贴到越王的身上,一边蹭来蹭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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