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章 补习是硬伤(第1/2页)  底色沉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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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考后的整个暑假,张兴强一天到晚如坐针毯。唯一的安慰是,新浦中学只有一位同学考上了中专。

    忐忑着熬完暑假,无法顶住母亲的执着,张兴强踏上了去南白的征途。

    王松和他约好,一起去了南白二中,后来才知道,有些新浦时的同学去了南白一中。

    南白二中属于二类中学,比新浦好了很多,至少两毛钱的菜里面,起码有半片肥肉。不过张兴强经常在一位老师家属的小摊前买五分钱的咸菜。如果连菜钱也没有,直接去水管接上半碗水,向那位老阿姨讨点盐,当做稀饭又完成一餐。吃饭,对于张兴强来说,更像完成一项必要的强制任务,不在乎口味,色彩很种类,填满肚子就好。

    学校不为补习生安排寝室,张兴强和同校的三个同学一起租了间宿舍,离学校十来分钟距离,倒也方便。

    不过在那之前,母亲让他去找家在南白的堂舅舅,看看能不能借住。废了不小的功夫,终于找到了堂舅舅家,家里只有舅妈在。还没等张兴强说完,舅妈果断地拒绝,把他赶出了门。

    然后母亲又说张兴强二爷爷的干儿子的儿子在南白打工,可以和他住在一起。张兴强从南白二中一直走到党校,也就是把整个南白老城拉直了,才找到了那位哥哥,他姓夏,一直没问他的名字。夏哥哥住在党校旁边一条小路进去700来米的一个小院里,那是夏哥哥的干爹,在党校上班的,是他买下的农民的旧房。

    房子很破,土墙都快站不住了,上面的茅草有几处明显塌陷。走进去,满满的烟熏味和霉臭味。夏哥哥只在漏雨不厉害的地方摆了床,其余地方闲着,地上零星生着苔藓。

    张兴强和夏哥哥住在了一起,只要不下大雨,还是不错。最让他喜爱的,是外面的院坝。那是一整块平整的水泥地,张兴强从学校悄悄拿了些粉笔,把那水泥地变成了草稿纸。

    夏哥哥吃的很节俭,每顿都是用一口铝锅蒸神仙饭:把米淘好,放进一个缸子,锅里装入一定量的水,下面放一个支架垫着,再把装米的缸子放在支架上,盖好锅,直接蒸熟。

    房子前面还有分把地,谢哥哥在里面栽了一些辣椒。蒸饭的同时,夏哥哥会随手摘几个辣椒放锅里一起蒸熟。然后用熟辣椒蘸酱油下饭,每天如此,张兴强和夏哥哥一起吃住了三个月,直到他去和同学住在出租房。不过好处是,三个月来,张兴强没花一分钱的伙食费,实际上也是他在南白最难忘的日子。

    要说那段时光还有的感谢,一是英语老师,她虽然是第一次教补习生,可老师很实在,让张兴强不由想起王新忠,新浦的英语老师。这位老师姓张,她从最基础的语法讲起,虽然张兴强不能全部听懂,但他很认真。于是,他的英语开始有了点雏形。另一个是李治俊,在南白的同班同学。一次去他那玩,看见了一本《学英语》报。李治俊告诉他,他的英语就是从里面学的,老师讲的根本听不懂,去年他的英语考了56分。听到这里,张兴强双目发绿,想想自己才蒙了225,李治俊的形象一下子高大了,虽然他比自己还矮一些。当他开口想借阅一个月后,李治俊大方地给了他。拿上那本报纸,张兴强一路飞跑回到寝室,从此迷恋上了钻研英语,老师在课堂讲的也更明白了。

    另一个欣赏的老师是数学欧阳老师,他讲课很精彩,具有很强的归纳性,特别是一题多解。但遗憾的是,他不注重全面要求,尤其是基础加强。以致后来的高考,张兴强单单数学的单选题就错了一半,整整30分啊,不是他不会,而是粗心。

    再有就是历史曾老师,留着长胡须,每天不带教材,只凭记忆上课,当时有60来岁了,属于退休后发挥余热。张兴强佩服他的敬业精神,曾老师对自己的要求特严,无形间影响了对张兴强。

    最后需要感激王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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