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极的样子。

    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个打破了他所认为的常识的男人，到底还有什么手段，让自己变得生不如死。

    他可不认为，这个男人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

    倒不如说，在知道了他所做的那些事情之外，还会放过他的人，除了传说中不管好坏都救，甚至连后果都不想的伪圣人之外，那就只有跟他同样性情的恶人了。

    “你不认为，你现在活着就已经很受煎熬了吗？”白子川反问道，“毕竟，你手上，可是有着一万多份鲜血啊。”

    一方通行瞳孔紧缩的看着自己颤颤巍巍的双手，没有回答。

    他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头脑发热的去相信那个什么杀两万次御坂美琴的克隆体就可以升级到lv6的可笑的话语。

    毕竟，要是真的能就这么成功的话，那这个世界不就跟游戏一样了吗。杀怪升级？

    他后悔，但是却绝对不会去逃避自己所做的事情。

    那一万个御坂妹妹的确就是死在他手中的。

    即使是将她们当做人偶来逃避自己内心的问责，但是她们确确实实也是有着自己的生命的，尽管那个生命极其短暂而微弱，但是，她们也在用她们的方式活着的。

    他之前已经见过了两波人了。

    一波是昨晚的那个御坂100号。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床前定定的看着一方通行看了将近半个时，然后才转身离开的。

    但是，那个眼神却让一方通行有了一种喘不上气来的窒息感。

    没有问责，没有怨恨，只是平淡无奇，什么情绪都没有……不对，还是有一种情绪的，那就是庆幸。

    开始的时候一方通行不知道那是在庆幸什么。

    直到第二波人，那个后来突然出现的刺猬头少年给他了答案。

    那是在庆幸，自己被制造出来了，庆幸自己幸存下来了。

    她是在为自己的生命而感动着。

    自那之后，一方通行就开始接受自己内心坦诚起来的煎熬了。

    生不如死……他已经感受到了。

    “让你活着，就已经是在惩罚你了。”白子川站起身来看着一方通行说道，“而且，你还有事情没有做吧。”

    “有事情……没做？”一方通行茫然的抬起头来看着白子川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

    “对啊，既然你手中已经有了一万条御坂妹妹的性命了，那么，你又为什么不能为那些御坂妹妹们舍弃自我？”白子川反问道，“这不是救赎，也不是什么赎罪。仅仅只是你对自我的一种惩罚，而这种惩罚，就是要你彻底放弃掉自我，变成一个只供御坂妹妹们驱动的工具而已。如何？这种惩罚方式怎么样？”

    一方通行的身体猛地一颤，然后默然无语的看向白子川。

    “御坂妹妹们已经被我收拢了，你大概平时也不会再见到她们了。”白子川离开椅子，开始朝着门口的方向迈步，“不过，如果有她们需要用到你的时候，我会来找你，想必，到时候你应该就能找到自己的答案了吧。”

    虽然说得好像很高大上一样，但是在某种意义上，白子川可是比一方通行更加恶的人啊。

    一方通行只是杀了一万个御坂妹妹而已，但是白子川呢。

    他可是屠杀了整整一个火星的生命啊！

    其中可是不仅仅只有那些意图袭击地球的军方势力，可能也还有偏向于地球的人呢，还有那些刚刚出生，什么都不懂的纯洁的婴儿。

    白子川所犯下的罪，可不是一方通行能够相提并论的啊。

    但是，白子川表示，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心理负担。

    毕竟，立场不同啊。

    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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