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点。”
“这房间真不错,挺暖的。”
她故作镇定。她有个警察朋友,跟她讲过这可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地儿。她认真看着,后背发凉。房间四周都是肉色的软包,软绵绵的,给人莫名的寒意。这里没窗户,角落天花板处有一抽风机,唯一能接触到阳光和温暖的地方。她打了一个冷颤。
“心理素质不错。看来是个难啃的骨头。”
她看见一扇铁制的防盗墙焊在离房门三分之一处和一道敞开的铁制门。她又给满脸麻子的警察推了一把,她来不及反应,脸磕伤到铁栏上。
“我可不是请你吃饭喝酒的。”
房间中间有一张铁凳子。铁凳子焊死在地上。她才缓过神,又给推了一下,直接就进了铁制门。
“看,你待的地。”
她看着麻子警察利索取下她戴的手铐,推着她坐到铁凳上。她好不容易才坐下,她害怕,她摸到了铁的寒冷,全身直打哆嗦。她想哭,却没敢,怕丢人。
她挣扎了一下,想逃,但麻子警察一下子就抓住她的胳膊,一扯。她从没感受到这大力劲。她知道自己只能乖乖听话。她想撞墙去死。她现在明白了肉色软包的寒意。她求死不能求活也无力,她只能看着麻子警察扯着她到铁凳子里,就像扯着一只偷吃的丧家之犬。她没敢再看了。她感觉着双手给铁环套住了,双脚给脚铐拷上了。她还听到上锁的声音。
“先待着。待会有你好受的。”
杨芳一直看着前面铁栏,直到麻子警察出了这奇怪的房间。她才敢往自己手脚看。她的双手背都能感受到铁制的冰冷,脚呢,只能稍微移动。她觉得自己离坐电椅的日子不远了。她要含冤受到法律的制裁。她觉得自己的头已在臭水沟了,她口很干,似乎呼吸困难。她大力吸气,却头脑发胀。她觉得这是电椅放电的前奏。她的头冒冷汗了。
“放我出去。我没杀人。”
杨芳终于受不了,她要崩溃了。她双手拼命挣脱,双脚用力抽拔。
唝唝唝,唝唝唝。连续发了几声。之后,唝,唝,唝,断续发了几声。再过了几分钟,唝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始终没人回应。
她没力气挣扎了。她死死看着有些灰白斑点的天花板。她发现一样活的东西一一一蜘蛛。蜘蛛在网间费力拖着死蚊子。她发觉自己很快也成为死人给人拖走。她想到十几年的这个寒冷的时候,她只跟赵曼顶了嘴,就召来赵曼的毒打。赵曼拿起碗头大的木柴不要命往她的头上砸。她没敢避开,她头破了,她的血一下子就从头顶留了下来。血就跟毒蛇咬人般,一眨眼工夫飞快地滴落到满地都是。赵曼不解气,她给赵曼一脚踢得急腿了好几步,连人带血摔倒家门角落。她那时才十岁不敢哭,眼睁睁看着自己,看着头顶下血,直到血发出浓郁的腥味,凝固在赵曼的愤怒中。她起身,小声说妈我不疼了。她于是又给赵曼推出家门。当家门关时,她终于哭了成泪人。而雪也下了起来。直到她给一只饿狗咬了一口,她才拼命跑。但她还是不愿离开家,她于是绕着家来回跑,怕狗再次咬她。她终于给一根木柴绊倒了。她重重摔倒,变得迷迷糊糊的。她感觉自己给那只饿狗拖着走,一直走。。。。。。她看着头顶的蜘蛛拖着死蚊子往抽风机方向去时,才发觉自己还有呼吸。之后,她大跳,麻子警察一手捶向铁栏,嘭一声,她才清醒过来。
“赶紧说了吧。”麻子警察说。
“听过不敢杀鸡的人杀人吗?”
“你给周鑫强奸了?”
杨芳突然一惊。即刻,面色突变,她低头看了看束缚着的自己,用拇指来回搓着食指,眼睛不停地眨。
“这就是你的杀人动机。”
杨芳没回应。五个手指攥成了拳头。
“但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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