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河摸了摸下巴,做出若有所思的样子道:“那现任的县委书记,就没有什么作为吗?”
“县委书记?胡书记和周扒皮都一个年纪了,他早就等着今年退了后,直接进政协。”耿天亮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包黄鹤楼,递给谢长河一支道:“胡书记这人我是知道的,老好人一个,不会做出贪污之类的出格的事,但也是没有多少作为和雄心,哪有周扒皮这最后一两年疯狂捞钱。”
谢长河并不想让耿天亮觉得自己对这位刮地三尺的县长有什么过分的敌意,所以他控制了下自己的语气道:“如果说我在红山县捐资助学,这位周扒皮县长会雁过拔毛吗?”
“当然会!”耿天亮不用想就可以肯定地说道:“在周扒皮的作风下,你想要为红山县,为你的这个故乡做点事,确实太难了。”
谢长河嘴里讨论着的是红山县的事,心里头思绪却是飞到了石桥村。
谢逊虽然是暂时代替谢小发主持村里的日常事务,但谢长河担心的是,现在石桥村在养殖合作社的模式发展下,村民收入逐渐提高,周扒皮会不会专门派人空降到石桥村,顶替了谢逊,好捞钱?
他对这个周扒皮确实不是很熟,仅有的印象除了路人皆知的他的贪婪c以及在谢大发的事情上的铁血无情之外,还真的没有更多的资料。
而眼前正在侃侃而谈的这位老师,据说他曾经在教育局的时候,被借调到当时的红山乡乡政府办公室,做了两年的笔杆子。
没准耿天亮能就他对周扒皮的了解,为自己提出一些建议。
谢长河耐心地等耿天亮 说完了自己对于红山县当前教育的发展心得后,立刻接上去将自己对于养殖场和石桥村的担忧说了出来。
耿天亮思忖了片刻后,才认真的回答道:“我实在没想到,谢长河你居然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做成了这么大的实业生意,你以后绝对前途无量啊!但我要提醒你的是,你这个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
“以周扒皮的性格,既然他对石桥村动手了,就说明他不希望石桥村脱离他的掌控,那么你那位关系很好的合伙人要是想上位的话,要么依附在周扒皮的身边,要么就只能还做个二把手的位置。”
“一旦周扒皮的人安插到了石桥村,他的首要任务肯定是给周扒皮敛财。你的养殖场,定然会逃不过他的眼线,所以”
耿天亮后面的话不用多说了,谢长河也明白了意思。
对自己这个五年前的学生的欣赏,让耿天亮说出了后面的一番话。
“我觉得,你如果真的不想要周扒皮染指你养殖场的每一分钱,短期内的分庭抗礼是没有必要的,大可以牺牲一小部分的既得利益,换取短时间的忍让。”这时候天色已经有些蒙蒙亮了,耿天亮的土坯宿舍里面,也愈发的冷了起来,他从床头取出一件外套,穿了上去后道:“最有效的反击,你得等到明年开春之后,那时候周扒皮的影响力才会下降。现在他新官上任三把火,谁都难以遮挡。再说了,他响应上面的号召,自断臂膀,交出了那么多的党羽出去,现在上头十分满意,不会考虑动他的。”
果然,对付周扒皮这样的人,还是需要上面的首肯,不是自己在街头一拳头撂倒了他就行。
“老师这里还要提醒你的是,周扒皮和你今天惹到了那个三合开发区的窦老板,关系不浅。”耿天亮就像是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甘泉一样,在这个夏末秋初的寒冷的山间凌晨,给谢长河带来了一个又一个的惊喜,“他们以前是战友的关系,窦老板后来下海做通讯器材了,虽然在生意上,窦老板没有明面上在红山县投资什么,但据说周扒皮送到枫叶国的脏钱,很多都是经手窦老板”
谢长河又打听了下有关周扒皮这人的日常行为细节c工作作风等方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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