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自己入狱都五年过去了,这位老师第一番话,就是对自己的鼓励,还为自己指点以后的道路。
耿天亮咳嗽完了后,立刻问道:“你怎么和钱万军在一起,钱校长人呢?”
钱万军看了谢长河一眼,得到后者眼神中的肯定后连忙说道:“我和谢先生在一起呢,他是为了今天下午的事来的,说要找我们校委会要个说法”
谢长河打断了钱万军的话道:“耿老师,谢雨欣是我们村子出来的,我算是她的哥哥,出了这样的事,我必须要找红山中学要个说法,这样吧,您在学校里面吗,我正好去打扰下您”
钱万军见谢长河要去找耿天亮,觉得自己应该可以从这件事上脱身了,起码不用再直接面对着这尊煞神的直接压力,他立马开口道:“耿校长就住在后山的教师宿舍区里面,要不我直接带你过去”
电话那头的耿天亮也应允了。
谢长河转过身来,对谢雨欣安慰道:“雨欣,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要个说法的,那个富二代已经被我给收拾了,你先安心回去睡觉,后面的事交给我。”
谢雨欣面带微笑地点了点头。
钱万军也吩咐,让邱老师先带谢雨欣回女生宿舍。
也许是看在谢长河的面子上,钱万军在后面又多加了一句,要邱老师一定注意安抚学生的情绪,同时也要避免恶意的流言传开。
走在山间的小路上,钱万军没办法推辞,只好带着两个保安给谢长河带路,此刻他正在给谢长河充当向导。
幸好这个煞神并没有在路上询问有关谢雨欣微信的事,而是有些东扯西拉地打听起来了红山初中的一些情况。
特别是在听到窦老板捐的钱,弥补了不少财政亏损,甚至给全体老师补上了去年年末没有发下去的奖金。
听到这些后想,谢长河沉默了。
耿天亮老师虽然年纪不过四十来岁,但人有些未老先衰,尤其是两鬓的白发,更让人以为他是一位老先生。
当时石桥中学只能算是一个教学点,一般人家到了初三后,都会选择让自己的孩子参加红山初中的考试。
毕竟让自己孩子留在一个连老师都配不齐的学校去参加高考,稍微有点文化的家长都知道这简直是强人所难。
谢长河嘛,当年留下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连去红山初中考试的路费都不一定能挤得出来。
记忆被钱万军的声音给打断了,他指着前面的一栋土坯房站住了脚道:“这里就是耿校长的住处。”
谢长河停住了脚步,眼前的是一座不过三米高的房屋,四周还能透过黄土看到木头柱子,幸好房顶还是用瓦片盖住了,不然真怀疑一场雨下来,这房屋就要被冲垮。
谢长河有些难以置信,他看了看边上不过五十米处的一栋二层平房,指着那里问道:“那边的房子,也是给教师住的?为什么不给耿老师住?”
“那里也是教师宿舍,但我们红山初中的教师宿舍严重不足,还有夫妇两人都在这里教书的,所以房间不够分”
谢长河恨不得一脚将这家伙踹到山沟里面,“那就让堂堂一位校长住进这土胚房子里面?”
“好了,谢长河,不用为我打抱不平了,我是自愿住这里的。”
两扇木门吱呀一声打开,走出来一位驼背的老者,只见他一头斑白的头发,鼻梁上架着的是一副断了腿的眼镜。
但这丝毫不能遮掩他身上浓郁的书生气质,虽然穿着普通,只是一件洗得发白,胸口还印着红色的红山中学四个快要褪色的大字。
应该是哪次活动学校里面发的吧,这个点了,应该不可能为了作秀故意换上这件衣服的。
这不由得谢长河对这位老师感到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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