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曙天,夜半无眠;孤萧寒梦,月夜惊寒,谁曾为谁心萦牵,谁又因谁彻夜辗转难眠?
夜幕下的府邸重归寂寥,平静虽然未曾再次被打破,但始终不可能持续过长时间。黎明的曙光犹如一把利剑刺破了无边无际的黑幕,歇息中的人们重新归于忙碌的生活。
天亮了,萧禛羽倚在窗前,放下手中吹了半宿的竹萧,看着窗外的楼阁也不知沉思些什么。
有人说心中有笼便有笼,心中无笼便没有笼,就好比一件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但看的人不同,内心得到的答案自然也不尽相同。
“有人心情愉悦,即便是阴沉沉的天也不会扰人半分,可有的人,即便天气再好,也不可能因此有所改变自己的心情,我说的对吗,冰若?”
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夜半无眠,心中有事的人,自然睡不安稳。
“若水你看,昨晚阴沉沉的天,想不到外边天晴得很好呢!”冰若挑起珠帘,看着窗外万里无云的天转身笑着看着缓缓起身的若水。
黎明已然破晓,寒梦楼如今却恰如其名,寒梦寒梦,顾名思义,孤萧寒夜,惊梦恶寒!一墙之外早已布下了重兵把守,昔日的琼台楼华,如今却里里外外真成了囚人之用的牢笼。
身边亲近之人自昨日起只剩冰若一个,倒也是难得的安静,只是这太过安静的环境,不知不觉总能让人生了闲心。
夜不成眠索性不睡,若水缓缓起身,看着从纸窗的缝隙中透过的金光发了会儿呆:“是啊,天气很好呢,只怕是往后就再难看到了。”
随着珠帘的卷起,光亮一股脑儿的全涌进了这个有些昏暗的房间,或许是光亮太强眼睛有些不适应,若水眯了眯眼睛抬起手,昔日被她厌恶至极的宽大衣袖恰如其分的减弱了照进眼中的光线,缓了缓方才漫不经心的答道。
对话很快陷入了尴尬至极的境地,冰若手中卷帘的动作随之停滞,哑了半晌不知话该从何说起,刹那间,房间里安静地尤为瘆人!
“若水,其实你”
“我什么?冰若你知道吗?其实这次被人陷害我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但我不怕,我不怕因此受刑,也不怕会因此失去生命,可我就是不甘,我不甘为什么我在这个世界唯一信得过之人到头来却从未信过我,为什么这么些天,从来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冰若话说到一半便被打断,一时间愣怔地再没了下文,独剩她呆愣地看着若水语气平静地说完这些话,听着仿佛,这些怨气极重的话语是用来形容别人——一个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人似的。
“冰若我且问你,跟我一起来到王府,你后悔过吗?”
冰若扭头看她,刚刚用于遮光的衣袖已经放下,光线毫不避讳的照在她的脸上。冰若发了会儿怔,明明唇角含笑,她却有些不大相信自己刚才好像看到了她的眼睛里盈着泪光。
“我”
悔与不悔,冰若自己也很难说得清楚,自己的初衷不过是为了为自己当初迫不得已犯下的错赎罪,却不想牵了些陈年旧事在其中,现如今心绪已乱,悔与不悔这个问题,便很难再说清楚了。
“你想不清楚?”若水苦笑一声,“也罢,你悔又如何,不会又能怎么样?现如今的你我,还有后悔的余地吗?”
“冰若,现在什么时辰了?”两个人又一时无言,沉默了许久许久终于由若水率先打破了这个沉寂的氛围。
“时辰还早,天亮了还没有多久,若是累了就再歇会吧!”冰若见她终于肯开口说话,不禁面有喜色劝慰她道。
“他们指谁?”若水沉吟了片刻看着窗外即将升起的一轮红日,笑说:。“他们很普通,但背后之人却能一手掌控千万人的生死。”
若水转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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