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情涵你呢,给凡人施于情术,令凡人感受异样,从而去救幽七,你可知,你的行为贸然违规了妖道?”妖尊斜斜看着情涵,或轻或重的说道。
话里藏针。
“我知晓己身所做之事。”情涵说着,妖尊开始反他一道,而他自身所做之事,他又怎会不知晓轻重?
将情术施与周边凡人,令凡人感受莫名异样,违凡人本身踪迹,去特意施救幽七,不仅有违妖道,还会令仙界觉察,仙人查而治之。
“该承担的,我一样都不会少。”说着,情涵反倒无一丝压力,只要幽七安全就好。
“恩。”妖尊在这一点上,还是很欣赏情涵的,轻轻应了一声,“这点我还是相信你的。”
可门外的衾玢,听到这谈话的她,漠然蹙眉,捏在手里,灵霄剑换主所用的情涵血滴,蓦然捏紧。
为了一个悲妖,值得吗?
值得他拿千年妖力削弱去救她吗?这是其次,贸然去救幽七,就已经存在动了七情的嫌疑。无情便无动,有情才会左右想办法救之,更会令妖尊动贬之心,只怕后患无穷。
不行,她绝不能让情涵这般继续下去。
转身,悄无声息地从凰凤殿外回到自己殿内,另谋他法。
黑暗,黑暗吗?
不,空无一切,连思想也从未有过,从未存在过。
没有心脏的力量,没有耳鼻口舌的感受,空荡,自在。
没有束缚。
浑浑噩噩的,不知眼前是何处,只道是有个男子,似曾相识。头有两个狐狸似的白耳朵,一身白衣丝绸,俊逸的很,看见了她,那耳朵说没就恍然一下消失不见了。
周边黑漆的石壁屋房,在太阳的照射下,竟熠熠生辉的发着光芒,整个大街都有股腾腾的热量,袭向街上正站着的幽七和他。
幽七陌生,不知他是谁,可又好似曾经见过,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幕里背后沙滩上的沙石,在随海浪的浪潮滚动着,卷来阵阵舒爽的凉意与清风,他看着幽七,再没了上次的怨愤,静静地看着幽七。
一下子,幽七撇开脑子,左看看右看看,想找到其他事情来打发莫名而来的无聊,可这空荡的街上,实在没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来。
而且,这个男子,一直看着她。
片刻,她便呆不住了,正转身准备走掉,幕里开口了,“你最近,可还好?”
声音干净的有些清爽,却有丝小心在里,如故友般温声询问着。
“恩?”幽七有些恍神儿,最近吗?点头,“还好还好。”
其实她都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对了,最近她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呢,她自己是谁?
幽七垂眼的刹那,费劲儿的想着。
她,好像是在妖界呢,有妖术的。不对,她好像是在凡间,凡间幽七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睁,对了,凡间有人杀她了!
她好像被杀了
那她现在是在哪里?
幽七再次抬眼,打量着周身,烈日当头,石壁环绕,仍是那一身白衣丝绸。曾经落入精灵界的一幕熟悉的回到脑间,眼前可是,幕里?
对了,他便是幕里,那摇着白羽扇,温和的幕里。
可转眼便觉不对。上次还见幕里追她,眼里黑色的气息,将他包围环绕,犀利的向她袭来,似是要拿她问罪,今日怎得不发作了?
看他眼里,现下一阵温和。
幽七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该怎么开口,只心里默默暗念,他不要再被黑色所浸染,不然,完蛋的又是她。
这次,她可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妖力再逃跑了。
早已没了任何妖力可用的寻迹,两手空空,大凡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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