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谁也怪不着谁了,未来如何也由不得人了。
在当归山庄的所有家丁聚集前,姜掩月四人踏入了这山庄,这里头的路途姜掩月倒是极熟悉,曲折往复,一路上虽有人阻拦,但都被北归c南洄打倒在地,反抗不得。
“我终究还是这样的恶人,你看明白了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姜掩月对清醒过来的顾节苦笑道,“等给你处理了伤口,你我各奔前途,我们便两不相欠。”
顾节摇头,深深地看着姜掩月,一言不发。
怎么总是不肯放弃她呢?姜掩月心中苦涩,继续往前,终于见到了庄子的主人——邓梓和流苏。
两人经历了上次宋嘉历与景阳到访后,平静了多年的心又伤感起来。本来,在这个冬季,他们打算紧闭庄门,好生悼念前朝,却不料又来了不速之客。
“我姓姜,名掩月,见过二位。”姜掩月对两人行了个礼。
“姓姜姓宋的来过了,姓姜的也按捺不住了。你可知,当年姜行远与宋世殊都答应不再踏足此地?”邓梓看着自己那倒了一地的家丁,冷然对姜掩月道。
“知道。是我失信。此次前来,我无意伤害两位,只希望能找到传国玉玺。”
“你也配?”流苏扶着邓梓,对姜掩月语气轻蔑,“乱臣贼子妄想得到传国玉玺?反贼始终是反贼,休想成为正统!”
“贼子或正统都罢了,对于玉玺,我是志在必得。”姜掩月也不理流苏的嘲讽,她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自己能够做到多好,她无愧,这玉玺,她拿得起配得上。
“我们的命,你尽可以拿走,玉玺,却休想。”邓梓道。
姜掩月心下倒宽慰了,两人的言语这说明玉玺确实是在此处。
“我不会伤你们,你们能不忘初心,十几年隐在深山,守护着前朝,这一点我很敬佩。可无论如何,玉玺我是一定要拿到的。”姜掩月看着相扶的二人,心中很是感慨,他们是不会屈服于武力的,只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拿出玉玺来。
心甘情愿,除非是为了前朝。
前朝?姜掩月心中突然冒出个大胆的想法来,她盯着两人看了一阵,上前附耳对他们道,“你们还守着玉玺,无非是寄希望于前朝公主。我知道她,她之前与宋嘉历一道,可现在,她在我手上。”
她在赌,用她知道的线索在赌,景阳脖子后有圆形胎记,母亲与她讲过,前朝那月公主正是由此得名;景阳还知道牵思用法,而这牵思正是前朝皇后所创;景阳的面貌与自己也有几分相像如果月公主仍活在人世,那便一定是景阳。
果然,一听这话,邓梓夫妇如遭晴天霹雳,纵使相扶也稳不住身形,断续道,“你,你将公主她怎么样了!”
“如今她好好的,可如果我拿不到玉玺,那我留着这样的一个祸患干什么呢?我不愿再将上一辈的恩怨延续,玉玺和公主,我只取其一。你家公主如何,就全看你们了。”姜掩月见两人中计,心底便有了底,威胁起了两人。
“你!你!乱臣贼子,你会有报应的!”邓梓气急,几乎要晕过去,可流苏紧紧拉着他,使他镇定。
流苏与邓梓对视良久,两人都是止不住地垂泪。守不住了,前朝的基业守不住了啊。
邓梓长长吸了口气,稳住了自己凌乱惊惧的气息,“好!好!给你,你放了公主!玉玺可以给你,但你要起誓,此生不得为难伤害公主!”
“好,我拿到玉玺之后,自然会放了她,也会当做从没见过她,普天之下不会再有人知道前朝公主仍在世。”姜掩月紧攥着拳,强忍住心中万分的激动,面上依旧云淡风清。
终于,终于能拿到那至尊的象征,名正言顺地成为天下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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