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五章 江南顾郎(第1/2页)  忘夫所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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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灰烬被朔风吹散,姜掩月心里那些焦躁和气闷更加膨胀,直觉告诉她,方才的书中定有玄机,一种被愚弄的感觉骤然涌上心头,姜掩月眼中冷若冰霜,“大师如果一定要执迷不悟,休怪本宫不讲慈悲了。”

    怀古拉开大门,望向外面天地,“十五年了,贫僧十五年不曾见过外人了,前些日子来了一位故人,贫僧看他也过得不顺遂。施主不需如此疾言厉色,且平心静气听贫僧讲讲故事。”

    怀古走出经楼,姜掩月紧随在身后,只听他道:“贫僧也曾有妻儿,庆瑞五年,孩儿方才满月施主你可见过屠城?其实无论是京都王土或是边陲小镇,在战火之下都是一样的荒墟。”

    “本宫并非残暴好战之人,学的是仁政之术,他日我若上位,必定还天下一个盛世。”姜掩月在袖中暗自握拳,她有信心,不做便罢,要做便做千古一帝。

    “施主你可知事与愿违,权力之争一旦参与便不能全由得自己了。一人的天下,到底也由不得一人。贫僧与施主讲讲前朝皇后吧——”怀古轻叹,“先皇后姓许,若贫僧记得不错,先皇后该是施主嫡亲的姨母。许皇后涉猎广泛,齐民政务,天文地理,历法阴阳,甚至医理歧黄,都可以说是宣朝翘楚。方才施主看的那册诗集,也是许皇后之作。”

    姜掩月心中一震,本自诩天之骄女,觉得自己有经天纬地之才,不料这涅空山之行接二连三让她认识到人外有人,摇了摇头,姜掩月道:“大师说这些便想让本宫放弃吗?”

    “非也,贫僧六根不净,本就为避世而入空门,没有什么资格与施主说理。前朝之盛,于当今史书恐不能实见,不说也罢。贫僧与施主讲讲我那徒儿吧。”怀古与姜掩月不觉转到了禅房之外,正是之前姜掩月与空竹烹茶的地方,“空竹这法号本是依着他本名起的。那时贫僧方失了家人,国破家亡时前往涅空山出家,在战火中救下了年幼的他,也算相依为命。彼时他还只有四五岁,他告诉贫僧他叫顾节。”

    “顾节果然”姜掩月想起空竹那云淡风轻的超脱,再联想到战火连天中流离无依的稚童,不由地闭了眼,心中也带上了一分苦涩。

    “贫僧在宣朝时也曾听闻江南顾家有一稚子,两岁即能随父吟诵诗词,三岁便能出口成诗。若非宣朝覆灭,恐怕江南顾郎早就是名动天下的人物了。”怀古望向禅房,不由眉眼低垂。

    “江南顾郎他也确实当得起。”姜掩月也低眸思量,想起与他探讨的因果,前朝覆灭,于她而言算幸,而对他来说却是飞来横祸无妄之灾,因果报应,果然说不清。姜掩月抬眼对上怀古,“总归我和我父亲他们是不一样的。”

    “施主不必与我多说,也不必使我相信。你我两人均是固执之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施主请回禅房休息吧。”怀古合掌颔首,转身回到经楼去。

    姜掩月本想要个答案,结果还是徒劳无功。那种无力感又铺天盖地涌过来了。

    空竹推门而出,正好对上落寞的姜掩月,“施主找过师父了?”

    “你恨吗?”姜掩月突然发问,定定地看着空竹。

    “江南顾郎不过是陈年旧梦,空竹四大皆空,又哪来的恨呢?”空竹走下台阶,手中数着念珠,“空竹非是世中人,不理世中事。”

    姜掩月忽然觉得喉头有些哽咽,觉得汲汲营营的自己有些可怜,她问,“那若是我用你的性命来要挟你师父,你会恨我吗?”

    “不会。”空竹把念珠攥入掌心,“因为施主不会如此。”

    心下壁垒轰然倒塌,姜掩月一时间觉得百感交集,她别过头去,“因此你们便有恃无恐,不肯交出传国玉玺来。”

    空竹无语以对,低头看着手心的念珠。姜掩月却朗然一笑,“这天下,我志在必得,我总会让你们知道,我姜掩月并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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