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副局长连忙欠了欠身道：“对不起，汪局长，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以为这是你的一个小策略。”

    “你怎么会这么多疑的，”汪大海自嘲般地笑了笑，“所以我的意思，把他往王宅中学调就可以了。如果他一直不去王宅上班，我们再开除他的公职，这样，省教育厅再来电话我们也有话说。”

    “程垂范说了不会去王宅的。”夏永志道。

    “那下一步就可以开除他了。”

    “局长英明，”黄副局长道，“分两步走，同样达到目的。”

    “我就是这个意思。那就麻烦黄副局长去通知其他中层领导立即到小会议室开会，把这件事定了！”

    “好。”黄副局长迅速站起身。

    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紧接着门被推开，人事科范科长探头进来。

    “有事吗，范科长？”汪大海问道。

    “省教育厅打来电话，点名让您接电话。”

    “什么？！省教育厅真来电话了？”汪大海忽地推动座椅站起身，却立即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我是说，真的是点名找我吗？”

    夏永志和黄副局长都被汪大海激动紧张的神情雷倒了。不就一个省厅的电话吗？

    “是真的，电话还没挂。”范科长道。

    “我这就去。你们两个在这里等我。黄副局长先不着急去通知。”

    “好。”黄副局长应答道。

    嘱咐完两个副职，汪大海跟随范科长去人事科。

    汪大海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在汪大海看来，事情着实太邪门了。真应了“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一句俗语。

    “电话里有说是谁找我吗？”汪大海一边走一边问道。

    “说姓罗。”

    “那就是罗先进，办公室主任。没说什么事吗？”

    “他只说让我找你接电话。”范科长一五一十地道。

    汪大海走到人事科的里间提起话筒。范科长很自觉地留在了外间。

    “我是汪大海。”汪大海自报家门。

    “汪局长啊，我是省教育厅的老罗啊，办公室的。”罗先进在电话另一头道。

    “久仰大名，罗主任找小汪有事吗？”

    “有点小事要汪局长帮个忙。你们阳江县一所叫蒋村中学的是不是有个叫程垂范的老师？江东师大毕业的。”

    汪大海心里一咯噔，担心什么偏偏什么要来。“是是，一个小年轻，今年刚毕业的。您认识？”

    “呵呵，这个小程啊，是徐宏革厅长的一个亲戚。”

    “……”汪大海僵住。

    “喂喂，汪局长，在听吗？”

    “在听在听。”汪大海下意识地抹了抹额头。你说，深秋季节在没有任何运动的情况下冒汗，能不是虚汗吗？

    “这个小程啊，我了解，有点倔，但人品很正，”罗先进道，“为新校区建设的事他重质量走程序我觉得你们应该支持，而不是妄加打击。”

    “我……”汪大海的小腿已然颤抖。

    “当然喽，你们和蒋村乡政府的出发点也是好的，也都是为了孩子的安危着想。但是，工程建设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

    “罗主任，我们有计划年底竣工。”汪大海勉强挤出几个字来。

    “汪局长啊，计划是赶不上变化的。你不走程序，上级知道了是会追责的。不过你放心，这一次绝对不会为难你，徐厅长已经和你们的县委书记笪志新同志通过电话，笪书记稍后就会给你来电话。”

    “谢谢，谢谢。”汪大海觉得脚底也冒汗了，只是无法用手去抹它，如果是在办公室他或许就会这么做了。

    “那就这么说。”罗先进啪嗒一声把电话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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