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你要什么说法?(第1/2页)  爱在上弦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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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希文不负盛名,在九十年代初中国泡沫经济膨胀期,以过人的胆识,在房地产开发上大捞了一把,迅速积累起巨额财富,成了集科工贸为一体的综合性经济实体。实力雄厚,路人皆知,风光出尽。林惜雪却陷入了事业误区,她厌倦了战战兢兢地活在盛名之下,不断重复自己的刻板生活,玩空虚了。整天看武侠,读老庄,还异想天开地想当什么气功大师。廖希文说:“别糟蹋自己了。当记者一生只能体味别人,你为什么不去真真实实地体味一下自己?‘下海’吧!中国经济将以儒商的参与而划时代,创造新的鼎盛时期的到来!你会成为‘弄潮儿’的。”

    就这么简单!她闯人了商海,这疯狂之举曾引起一片叹息。真是商品经济时代是疯人倍出的时代!她很潇洒也很自信,她不在乎已有的社会地位,她相信只要给她头顶一线天,脚踩一席地的生存位置,她就能再创辉煌。可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做不了开创儒商先河的英雄,她无法让自己喜欢钱,这在以金钱为惟一衡量尺度的商场等于没开局就输了。她怀疑过自己的选择,仅仅是由于天性倔强她才没有回头上岸。她迷茫地相信,地球是圆的,苦海的尽头会有彼岸。“下海”后,她一直在廖希文的羽翼下生存,渐渐失去了与他与他平等对话的权利。廖希文像上帝一样地俯视着她,她不得不仰视他。人穷志短,她收起了虚荣的自尊,除了非要寻求生命意义这点点浪漫外,她是个非常现实的人。

    等待是百无聊赖的生命消耗。林惜雪坐立不安,走近了廖希文的办公室,办公桌很大,古典式的实木本色,让人望而生畏。办公桌上陈放着一只老鹰标本,呈凌空翱翔之状,林惜雪始终搞不懂,为什么人们总是说“雄鹰展翅”,难道雌鹰的翅膀不会飞吗?

    她扫了一眼桌面摊开的便签,突然惊讶起来,便签最上一页横七竖八地写满了她的名字,刚劲有力的字迹显然是出自廖希文之手,而最后那个“林惜雪”被狠狠地勾了个大x,强劲的笔锋捅破了便签纸,就像死囚名字上的符号。无需再问,廖希文真的判她“死刑”了。

    林惜雪失容地瘫坐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

    廖希文和那位在电梯里遇到过的男人一起进了办公室。廖希文雄伟极了,好像根本看不见她的存在,径直走到办公桌前,翻找着什么文件。林惜雪被冷落得挺尴尬。在思想领域时天天喊平等,到了经济领域才知道这平等是多么空泛,没有经济实力哪有平等可言?

    那位显然是下属的男人,傲气丁点不见了,毕恭毕敬地垂候在一边。林惜雪心里骂:他妈的!太监一个!自打“下海”,她就学会了“他妈的”这句无奈的诅咒,尽管“他妈的”怎么也不怎么,但骂了就挺过瘾,难怪会骂人的人比不会骂人的人容易找到心理平衡。遗憾的是她还缺少点勇气骂出来。

    廖希文找到文件,吩咐道:“李经理,关于开发工业团地的可行性论证要尽快做出来。”李经理如奉皇上口谕,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廖希文坐在了高大的意大利纯皮老板靠椅上,仿佛在刻意制造一种居高临下的趴离,他头也不抬继续收索着文件,那正儿八经的严肃与繁忙,就像在统领进攻伊拉克的多国部队,其实经商哪来那么多文件天天让你圈阅。別看那办公桌上文件成堆,准经年累月堆积了几个世纪。大概那办公桌上也实在没什么商务可忙,他总算闲了下来,随口说了声“你来了。”那神情分明是逼着你自个儿去找卑微的感觉!这轻蔑激起了林惜雪的挑战欲,她挺高傲地玩了句深沉:“我不知逍我来没来,因为我不知道我是否还是一个存在。”

    廖希文停止了原本就毫无意义的翻阅:“你感到意外”

    “没有。”您说过商场上存在就是合理,对任何事情都不应该感到意外。”林惜雪冷静地说:“但您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电文陈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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