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世人都知安山寺有个深居简出的主持,主持是个世外人,可是却带发修行,而且满头的白发。主持身边跟着一个貌美的女子,女子虽然身着布衣可是那身气度和姿色,让人见之不忘,又有传闻说安山寺的主持有着仙人的相貌,若不是出家人,和身旁的女子倒及其相配。主持有着琼玉一般姿容,却是一心向佛,只为超度。听说有天有个女子找到主持,说是她的妻子,主持看到她后,释然一笑解释自己早已是佛门中人。
女子含泪离开,再之后主持每日都会诵经参悟,直到有一天他做了一个梦,梦到前世自己是个白狐。在林间游荡,有天不小心白狐被一位公子捕获,当做礼物送给一个女子。从此白狐便在女子的身边,女子的容颜很熟悉。世人不知幡然醒来,却知是一场梦。
今日是我和奶娘的大婚,身为一个出家人却是要娶妻,想来是被讽刺辱骂的,可我却不在乎,自然奶娘也不会在乎。
我们的婚礼很简单,简单到只是一场最后的欢愉。如今我已而立,奶娘看着我容颜焕发的模样,取笑了我一番,可我看到奶娘凤冠霞披那一刻,泪水淹没脸颊。
正在拜堂之时,突然有人闯进院内,似乎还不止一人。我仍旧进行参拜,奶娘却蓦然停下动作。身后是个熟悉的声音,熟悉到每时每刻不在我心头萦绕。
转身看着她说:
“施主若是要上香还请到大殿,这是贫僧的屋舍。”努力的口吻在诉说着眼前的心绪,除了平静无波,再无任何。
她看着我,忽而笑魇如花说:
“当年你不是死了吗?为何还活着,你可知你活着一天我便难以成眠。”
“贫僧法号了缘,施主想来是认错人了。”
她对着我笑,而后拔出剑刺向我,只是我没有感受到来时的痛意,身前的人却倒入我怀中。看着她艳红的嘴唇,是那般明人,满身的红,将鲜血掩盖,看着她的面庞,我才知原来她是这般的美好。看着怀里的女子,轻生喊着:“奶娘不疼,我陪着你,你便不疼了。”
不远处传来声音说:
“我要让你尝尝失去爱人的滋味,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滋味,”我抬眼看她,只觉得她眼中的泪水晶莹剔透,让我无法开口言明。
我以为我会是她的白狐,现在才知不过是她恋人的路途,我看着她的模样,满眼的悲哀。
奶娘用尽最后力气与我说:
“莫要怨她,是我的错,当年不该让你深陷,让你痛苦了一生。若是我死了,可否答应我好好去爱她,放下所有恩怨。”我的泪滴落在她的眉心。
“你不是答应我,和我不离不弃的吗?为何要背叛当初的允诺,我不答应你,因为我早已没了爱的心力。何况她那般恨我,我想跟你走,如那时的模样,陪你来安山寺。”
任由我怎样呼唤,奶娘依然离开了这里,她死在我的怀里,不悲不喜的眸子没有任何留恋。我对着奶娘的画像整整看了三天三夜。什么样的天空不会阴霾密布,又是怎样的欢颜可以遮住痛苦,可是一切隐藏内心的眸子,都抵不过现在脆弱,脆弱的让自己觉得可怜。甚至不及埋在土里的一枚种子,我仍旧选择活下去,是为了什么,是我佛慈悲,还是因为一种执念,可笑而又可恨的狂放不羁让我,依旧选择在人世间受尽戒律鞭策。
听师弟说现在的燕国处处是硝烟,当今太后更是不堪,皇帝还是那个皇帝,只是太后却使得整个燕国动乱祸患。师弟时不时的会问我,要不要去治国安邦,我回答的是天下之事该有定论,一切随缘。每每这般师弟就会叹息一声后离开,再之后我知道师弟的执念是家国天下,忧国忧民,可惜我已经不是他心中的皇帝了。
那一天我正在念经,嘴里的经卷分外熟捻,她来到我身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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