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来的人可谓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如同我们民间把九流分为上中下三等上九流:一流佛祖二流仙三流皇帝四流官五流烧锅六流当七商八客九种田
中九流:一流举子二流医三流风水四流批五流丹青六流相七僧八道九琴棋
下九流:一流巫二流娼三流大神四流帮五剃头六吹手七戏子八叫街九卖糖
来的有党棍,有住持,有皇亲,还有黑社会的大佬,三级影星,卜师,形形色色五花八门。
举止谈吐也不同,有落落大方c端庄稳重,表情自然,诚恳c和蔼可亲,也有不拘小节。
站时,身体东歪西靠c摇腿,显出懒散的样子说话时,有的手势多,时而放声大笑
院外喧哗声让干事长夫人停止把玩,她和阿莲出了房门来到院子向拥挤客人行礼问好,干事长夫人对不同客人都能应对如流,可以说主随客便,来什么样客人夫人就可以以客人的方式接待,看来在这儿不论什么地位的人都要向钱低头
下午几个小时很快过去,等最后一位客人离开,疲惫不堪的干事长夫人喝完茶,吃一块法式牛排和番茄肉酱意大利面,就告辞回府。
她一走如月和阿莲长舒一口气,精神一下放松很多,把中午吃剩的饭菜胡乱吃一些,就准备洗澡入睡。
此时干爹来电话说:“你妈,外公和芳子都在我那儿,你来劝解,我派车去接你”
我口上答应,心里有点发怵,阿莲在一旁说风凉话:“男人风流没好处吧”
我心想这正是应了古人一句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娘看我犹豫不决就说:“这时候你外公压力最大,别让你妈说过头话,伤了芳子的心”
我想也是,正好车也来,我赶紧上车,到了干爹府,司机带我进了客厅,客厅内气氛紧张,妈和芳子坐在一边,脸色很阴沉,见我进来,这是微点头,只是外公焦虑不安围着电话机来回走着,见我进来说了句:”你来啦”
坐在门前的干爹示意我坐在他身旁,低声对我说:”等曾处长电话,你外公要她讲清楚,这女孩的来历,因为曾处长地位敏感,帝国船厂在尚海的办事处请她几位相关人员来处里商谈赴冬京考察的具体事宜,趁她上厕所时,在别的房间接电话”
电话铃响了,大家都屏住气听着,因为是免提,房内传出曾处长声音:”你是松本”
外公:“我是,你是小曾,不是怀不上吗”
曾处长哭诉道:“原以为快要来例假,不戴套也没关系,就没让你戴套,之后因为搞运动一直没来月经也不以为然,不久我就被关进牛棚,以为精神压力大,月经紊乱的缘故,怀这个孩子妊娠反应轻,等后来发现肚子大了,在如此艰苦条件下自己怎么胖了,反到是和我关系不错的老干部提醒我是不是怀孕,我才想起坏了事。
老干部夫人自杀是我安慰他,我丈夫在武斗中被打死,是老干部劝导我,如果现在我被发现怀孕,就会被认为我和老干部在乱搞男女关系,还得挨批斗
我嫂子来探望时,我让她带些肥大衣服,不让组织发现,同时让一直想要孩子的嫂子装怀孕,以便孩子一出生也有个名分。
不久我和老干部下放到干校,那时越重越累的劳动我抢着干,希望流产,没想到这孩子很结实,摔过几次交,也没有掉下来。
幸好老干部被结合到革委会,我也被放出来,並且和老干部结了婚,成了他的秘书,以病假为理由我回到哥嫂家把孩子生了下来”
因为要翻译,电话拖的时间长,要被人怀疑,说到这儿我不是一句句翻译而是让曾处长一口气说完,等曾处长回会议室继续协商
我再向外公全部翻译。
“老干部一直以为是他的孩子,我也不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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