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别惊醒她。”

    我刚想去医护办公室了解病情，芳子用尚海话说起呓语：“正和，别离开我，不用怕，康总借款也不用怕，你要保重，这是咱俩的孩子。”

    护理员小声说：“听不懂，总是这几句。”

    我吓了一跳，幸好先生不在，要听到，就麻烦，我暗自祈祷芳子赶紧好。

    办公室值班医生让我看了病历，病历里夾着她写的字条；不准中止妊娠，为此所有后果我自负。

    护士长说；“她是个坚强女性，也是个顽强的母亲，宁死也要守住孩子。她在昏迷中深爱着一个人总是那几句，就是听不懂，知事有这么个夫人幸福呀。”

    我对医生说：“不能因为病人情感而延误治疗，快7个月的孩子应该能活，不做剖腹产，母子难活。“

    医生为难：”得让知事夫人同意，否则知事闹起来会把医院铲平。”

    我们出了办公室在走廊遇到浅见，他带我到病房，在抢救前芳子住的房，床上躺着发出鼾声的正一。

    浅见说：“从芳子住院，他就没离开这间房。到是我每天要去知事厅。”

    我望着正一憨厚的样子，想起那天他站在门口大吼：我是知事，谁管动，心中油然起敬，我想和他说也没用，还不如留下和芳子说。

    我对顺子说：“今夜我留下。”

    顺子说：“不用，给她注射的是安眠针，不到天亮醒不过来。”

    真子买食品回来，她显得老多了。

    我关心道：“让商家送，何苦自己买。”

    “正一的饮食品味也变了，要去好几家中华店才能买到。”

    我看了一下有功德林的素食品，这东西出了尚海就不好买，何况冬京。感慨道：“真难为妳。”

    回到大院，心情沉闷，芳子当初要孩子为生存，如今松本家二小姐要孩子为了记住那份爱。

    我感到迷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外面传来顺子给奈绪美，午子讲介医学基本知识，我披上睡袍来到医务室，顺子歉意道：“夫人走时安排的，秘书少了，要一个顶二个用。”

    我坐在诊察椅上把椅背放下，看着她们学打针，开氧气瓶，背急救箱药名和用途，时而点拨二下，不知不觉睡着了，等我醒来己是二更时分，我身上披着毯子半躺在诊察椅上脚被平放在另一张凳子，身边是扒在桌上睡觉的顺子，其它人走了，我一醒顺子也醒了。

    “睡好了吗？本想弄你上床，怕弄醒再也睡不着。”

    “顺子妳真好，谢啦。”

    “助理，有件事想问您，该吗对王英她们那么好？流落街头也是她们活该，先生回来，董事，秘书们都会告状，最多给她们工作，没必要给股份。”

    “说怜悯不是，说爱也不是。”

    “她们心真能放在您那儿？”

    “不知道。”

    我回房，往回瞥了一眼，发现她没走。

    清晨我带着午子，奈绪美，和四个保安去接先生，机场出口处，亚纪带着她的三个儿子站在远离出口处的一角，从远处向我点头致意，不少经济方面的记者聚集在出口处，保安将他们与我隔开一段距离，先生和夫人，优香夫妇一出现，我们就迎上去，先生见亚纪在现场就让身边一个保安通知她：“有话回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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