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速,又减速,左转弯了,直行为了保密工作的彻底执行,这一段路绕得人已经无法数清自己走过多少地方。
车子这次停了。
致楚正要取下耳塞,手被人按住,又由那个人带着走向一个什么地方。知道这是国都,这里或许是最安全的地方,最初的警惕已经完全放下,由着那人带着自己走着坚硬的大理石路。
两人停在了一个地方,有微微的感觉提示自己:一扇门被打开了。
那人指引着自己坐到一把椅子上。致楚摘下耳塞,取下面罩。
“欢迎回来,李稚初小姐。”对面或坐或站了一排男男女女。
是了,被人叫了几年doctor c,又被人叫了几个月的冯致楚。
“我都快忘了我原本的名字了,难为你们还记着。”
“无论是哪个名字都是好名字,只不过”对面那个白大褂的男人摇摇头,眼镜镜片的反光也晃得让人心烦。
李稚初撸起右手的袖子,放到桌上,“赶紧的。”
那个男人点点头,穿着白裙的女人们默不作声地围上前来。
“为了避免药物污染,我们还是不打麻药了。稚初小姐在狼巢虎穴待了几年,想是十分坚强,应该是不会将这种小伤小痛放在眼里的。”
李稚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咬紧牙关等着疼痛降临。
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
“逗你玩的,真当我是那群不懂人情味的老头子吗?”那个阴阳怪气的男人换了一副口气。
包裹伤口的绷带和纱布早已取下,护士将麻醉剂推了进去,最初的疼痛早已消失。护士们有条不紊地割开伤口,将藏在皮肉深处的事物取了出来。
“剩下的我来吧。”那男人轻轻端过她的手臂,手势轻柔地进行着缝合工作,“不应该啊,你手上的伤应该已经好了,怎么反而伤势更重呢?”
对面的女子默不作声看着他的动作。
“肯定是要留疤了,要是让那家伙知道,肯定该心疼了。”
“那家伙,谁?”
“在我面前你还装啊。”
“你好了没?”
“再等等,手术再小也是手术,你当洗脸刷牙呢?”那男人嘴上絮絮地说着,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给你打一个蝴蝶结,好了。”
“娘娘腔。”
“算了,小爷我也不跟你计较了。等会我去跟那群老家伙说,等你手上的伤好了再回去。”
“谢了。”稚初抽回手,小心将袖子放下来。
从椅子上站起来,正准备走人,那男人抢先将门推开:“我送你出去。”
“阿初,这次回来住哪?还是老地方吗?”
“不然呢?你把我房子卖了吗?”
“那哪能啊,我可是定时叫人收拾来着。”
“谢了。”
“咱俩谁跟谁啊,还差谁一声谢啊。”
“我什么时候可以去?”
“你们车上是不是有一个小女孩,叫白星?”
稚初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她父母是谁吗?算了,老头子们暂时不让说出去。其实,老头子们原本的商议是让你3个月后再进中心会。正巧那小朋友不是要找托付的人嘛,我已经帮你申请暂时照顾了。”
“你们究竟掌握多少东西?”
“我知道的还是比你多上一点点,不过也就是一点点啦。我亲自去书院路问了,那位先生出远门了。小朋友的母亲不是把孩子托付给你、或者许诸或者吴队长吗?吴队长和许诸很快就要走了,所以你要带一段时间的孩子了。”
“没问题。我的资料准备好了吗?”
“你还真准备去当牙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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