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十分不对劲，这小子是怎么回事，这么高强度的攻击，即使是人关三阶也不可能坚持这么久，我已经全凭元气在支撑了，明明只差一点，差一点就砍中了，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就算我能把他耗死在，最后也会死在旁边这群官兵手上，要逃，要逃走。

    不行，弟兄们的仇还没报，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要杀，必须杀死，弟兄们的遗体也要收敛，这是不共戴天之仇，最起码，不能连眼前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杀不了，必须要杀，要杀。

    两种不同的声音回荡在大当家的脑子里，一个喊着要逃命，一个叫嚣着要杀光所有的人。两种想法在他脑海里不断地冲突，刀法也因此显得略微杂乱。

    不过石林的劣势并没有得到多大的改观，大当家的刀法，刀刀狠毒，刀刀要命，稍有不慎就是一刀两断的下场，他的心神都应付在眼前的大刀上。他虽然能够看穿对方刀法的轨迹，但是在频率这么高的情况下，完全找不到能够反击的破绽。

    刀戈碰撞的声音响彻四周，士兵们目不转睛的盯着场内的两人，看着石林一次次化险为夷，他们的心里有一种难言的情绪，石林坚定的身影映在他们眼里，有一种无言的感动，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几十人的军队发出来不一样的声音。

    “喝！”

    “哈！”

    明明只是训练中喊出的无意义的语气词，在此刻却有不一样的味道。枪兵们，一边喊，一边把枪杆砸在地上，重盾兵们砸的是盾，刀盾兵则用刀刃敲打着手里的盾牌，节奏感极强的“呵哈”声，配上这些，却有些不一样的味道了。

    战场的气氛被渲染的极其昂扬，明明不大的声音，在宋明听起来却是振聋发聩。连他怀里的赵三也挣扎着站了起来，呆呆的看着眼前这群将士，看着石林奋战的身影，他偷偷转过去，不让宋明看到眼角的泪痕。心里暗骂道：征战这么些年，不知见过多少大场面，此时怎么这么不争气，为这么一点事就流眼泪了。还好那群兔崽子没看到，不然长官的威严就被败光了。

    大当家心里有些慌了，明明四周的东西没什么变化，怎么突然感觉逃跑的心思占了上风。他用理智压制住了自己的懦弱，想到死去的两个结拜兄弟，再想到其余弟兄，那么多年都走过来了，如今就剩他一个孤家寡人，心里如何不怒，如何不怨。愤怒蒙蔽了他的双眼，手里的刀也越来越快了。

    士兵们无言的鼓舞，给了石林强大的信心。大当家的刀明明快了，石林躲闪起来也更为费劲，但是他的心里却越来越平静，刀势的轨迹在他里也越来越清晰。

    这一刀是左边，这一刀是下面，石林默默地分析着轨迹，时而闪躲，时而用长枪抵挡，惊险的局面却是显露出极强的把握力。大当家越打越烦躁，石林却越打越安心。此刻的他，思考的是如何反击，如何击败眼前这个对手，但是第一步要做的，就是破开大当家的罡气罩。

    所以他一直在等待时机，从大当家的刀法开始变得混乱他就开始上心。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他的理智慢慢被怒火侵蚀。明明大当家占据着绝对的上风，但是劈头散发的模样却像是一个失败者。

    “那个大当家状态不对啊！”刘维始自言自语道。

    余缺却是接了他的话茬：“的确不对，他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心智失常。”

    “心智失常？”刘维始说到这，右手捏着下巴思考着，“你这么一说，的确是有点像，突破地宫是大喜，兄弟被杀是大悲，加上刚突破，无论是情绪还是元气都不稳定，情绪的冲突对立，确实很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只是这么一来，石林未必会比刚才轻松啊！”

    “嗯，如果是同级对搏，心智失常能创造胜机，但是不对等的战斗的话，智慧的用处就十分有限了，一力降十会，石林的处境并没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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