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要再说这些,我是不会离开的!”
洛书道“你知道吗,在我们那个时代,女子改嫁,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物件,你有自己的思想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有权力享受你的人生。”
朝华道“是长安吗?”
洛书一笑,遥遥头,“不是,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遥远到我永远无法再回去了。”
朝华看着她眼中的怅然,缓缓开口“那你之前也是仵作?”
“差不多性质的,但比仵作更艰难,更凶险,因为我面对是常常是最凶险的毒贩,黑暗独行,生不闻名,死不立碑”
“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做这样凶险的事情?”
她一笑,望着无尽的长天,“总要有人来做!而我已经习惯了!”
“你为什么会对我说这些?”
“因为接下来我所做的事情,可能极是凶险,但却必须去做!”
“好,不管你做会,我陪你!生死不负!”
两人相视一笑。
黑暗的长夜即将过去,黎明初开,霞光万丈,那些属于英魂,属于承诺,属于信仰的故事正缓缓开启。
干燥的风,带着细细的沙粒吹过赫连玦的窗内。
他看着庭院外的仆人正一遍一遍的浇水时,下意识的按了按眉心。
昨日皇宫里的那一场密谈,他才知道如今的金国早已是内忧外患。
而那封铿锵有力的国书,明里暗里皆是指责他的作为。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暴怒的样子。
一个可敬的对手!
他拍怕手,有人缓缓从身后的暗影子里闪出。
“战叔那边怎么样了?”
那人跪在地上,“已找到了,但是那两人极是谨慎,怕是无从下手!”
“知道了,退下吧!”
暗影里的人消失于身后。
他喟叹一声,翻开昨夜宫里送来的卷宗。
目光飞快的翻找,最后终于定在那些刺眼的日期之上。
下个月
赫连皇族人丁本就不甚兴旺,如今死了六个。
甚至凶手还要再无声无息的杀人,却丝毫找不到线索。
究竟是什么人,何种仇怨,竟然做到如此境地!
他一阵头疼。
“去把公主请来”
门外的侍从转身便要离开。
末了,他缓缓起身,“算了,我过去吧。”
这一方小庭院,是他特意为她准的。
在长安,看到她的那一刻,知道她又活过来的那一刻,那一个计划从心底成形的那一刻起。
他便已传信到燕京,让人建造了这样一处庭院。
梧桐茂密,四处可见的蓝色鸢尾,红叶景天,大叶垂榆
像极是那年云州关外草原上开满的星星翠月月红苜蓿花。
他的精心,她会发现吗?
赫连玦站在廊下,看着那半卷疏帘的窗下,女子倾城之姿,正以肘撑着脑袋昏昏欲睡。
一枝横斜的秋海棠伸出,岁月静好的模样。
似乎查觉得到了目光。
洛书瞬间警醒。
她倏然睁开眼睛,便看见赫连玦站在那廊下,目光如浅水滩头的芦花丛薮
“你来了!”
她伸了个懒腰,坐在窗前,也没有邀请他进来的意思。
赫连玦看着窗台之上多出来的几盆栀子花,俊朗容颜轻展,“你何时种?”
“前几日上街,看到,没想到这北地的栀子花竟然开的比长安都好。”
赫连玦道“或许是因为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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