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萝花开放的时节,便已彻底凋谢。
那些他以为她她再也无法想起,再也无法记起的东西,似乎更有以另一种方式慢慢的回来。
他是该欢喜,还是该忧愁。
或许她能记起那些流年岁月里,纵马轻歌的年少,或许她能记起少年悸动的初心,或许她能记起,那样一个不染事非,虔诚可靠的他。
那些还未来得及便已死在初春里的紫藤花般的爱情,或许还可以重新找回来。
但
赫连玦忽然深深的吸了口气,那般丝丝的钝痛,在每一根神经末梢蔓延。
还来得及吗?
洛书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
微微一哂,“你不愿意就不愿意吧,脸色这么吓人做什么!”
赫连玦方才回神。
他那般丰神俊朗的脸上,再次绽放了只属于她的温柔笑意,“以后不可再说这种话。”
说罢下意识的就要拍她的脑袋。
洛书近几日补的不错,身形也利落了不少。
全靠赫连先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那些名贵药材。
她极快的闪身,出手拍开了他的爪子。
“我拒绝你像拍狗一样的拍我的脑袋!”
赫连玦失笑,手背之上,还残留着她的温度,阴霾的心情,仿佛开始放晴了。
“好,不拍了。”
“我还有事,先回去了,后天朝会再领你入宫面圣。”
说罢他转身离去,行至门槛处,忽然回头,“朝华,公主的药记得每日叮嘱她喝,还有,生股膏,我稍后派人送来!”
朝华盈盈一拜,“是”
赫连玦方才离去。
坐了六只兽的屋檐下,一盏铜铃随风摇曳着。
朱墙琉璃瓦下,斜斜伸出一只早梅的树干。
几个花苞已从那岁月斑驳的皲裂之中伸了出来。
窗台下,悠然的开着几盆栀子花,清香亦然。
半卷的疏帘之下,赫连玦立在那窗前,身后站的是那阴柔男子。
“耶律,你说一个人彻底忘记了过去,还会再想起来吗?”
耶律瑾闻言,细长的眉眼轻轻一挑,失笑一声,“你究竟想问什么?从长安回来便是这副得行,你可知大夏的皇帝陈兵三十万在边界,你究竟从长安带走了什么?”
赫连玦看着窗台下的那盆栀子花。
丰白的花朵,在肥厚的绿叶之间,显得极是娇俏,像她笑起来的样子
“还能带什么,无非是缔结合约的内容,且如你所见,和亲公主而已。”
耶律瑾淡淡一笑,“据说大夏新帝挑起战端的理由是怀疑咱们的人偷袭了送嫁仪仗队,且杀了二品朝中大臣,你从长安来,不知这些消息是否属实。”
赫连玦微微抬着,看着那檐角间的风马,“利益而生的和平,不过是建立在双方互惠的条件之上。”
“可为了一个朝中二品大员被杀,也不至于御驾亲征啊。”
耶律瑾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赫连玦笑而不答。
“既然现在两国关系紧张,为何你还要让公主进宫?”
耶律瑾继续问道。
赫连一笑,琉璃色的眼眸里光华万丈,“必须如此,才算光明正大!”
耶律瑾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异样的神情,在赫连玦转身之后,便已消失不见。
他还是那般安静的站在他身后,不远不近。
“这几个月来,辛苦你了,这府上的大小事务扰你清心。”
耶律瑾一笑,想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伸到一半,忽然拳了起来。
“谢什么,我们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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