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选了凤栖阁阁主之位,不得已入宫为妃。
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爱之个比自己大一半多的男人。
漫长的后宫生活,早已让她丧失了正常人的喜怒哀乐。
于是恶念,便无限的寂寞生涯里,暗暗滋生。
于那些数不尽的青砖琉璃瓦中,于那些春日桃李芬芳之下,于那些青灯孤寒伴长影中。
或是某些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那一本封印百年的禁术与日志时。
她的罪恶之路,便已缓缓开启了。
禁术乃是通玄的邪术,引地狱幽冥之火,入目,阴气流窜全身,反噬之痛日复一日的折磨着她。
让那些早已该扭曲的心理,产生了异样的变态。
那些原本字字深情的句子,到了她的眼中,便是抛弃,辜负的满腔恨意与懊悔。
或是那幽冥之火所引的阴气无意中天启了她的天眼,看见一些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东西。
于是内心早已疯癫的她,竟然一度以为自己是六百年前创教祖师那个荣享叶氏子孙六百年烟火的传奇女子。
曾经的金戈铁马,风云变幻早已作古。
不管是叶沉所讲的高祖为梵净瑶守身如玉,还是梵净瑶在江山底定之后,功成身退,都已是今人无法探知的秘密。
正所谓那首清词中。
任西风吹冷长安月,又萧寺,花如雪。
往事再无根可追溯
只待哪一日,尘封的历史被人重启,那些被岁月掩埋的秘密,供之于有缘人眼前时,方才引得观者荡气回肠。
季湘云在尘埃落定之后,执意要求见叶沉一面。
叶沉拒不相见,只告诉了洛书几句话,让她前去给季湘云回答。
那一日阳光明媚。
季湘云被囚禁在元府的一间偏房里。
而其周边则是同样囚禁着季家忠心的将领。
洛书打开那扇门。
季湘云苍白的脸色一见日光,骤然一转头。
想来,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耳房里,她已不辨白日黑夜。
“怎么是你?叶沉呢?”
季湘云没好气的问道。
洛书抬眸看了她一眼,只觉得不过短短几日功夫,昔日明艳照人的季湘云看上去竟然老了许多。
她的鬓角竟然出现了银丝。
“殿下说,他不见你,有什么事,问我便可?”
季湘云看了她一眼,像是下定了决心,终于开口,“苏眠,他,在哪儿?”
洛书早从叶沉那里得到,季湘云的事件。一方面感叹于她的痴心,一方面又觉得她很可怜。
“他不在金陵城?”
“不在金陵城?”
季湘云几乎是尖叫着出声。
“他是不是死了,是不是?叶沉骗我,骗我!”
她激动的冲上去去,出其不意,一把扣住了洛书的肩膀。
洛书也不躲,静静的看着她。
“还活着。”
季湘云听到这三个字,刚才浑身那股子的杀气,骤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下去。
她傻傻的笑着,跌坐在椅子上。
“还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楚王殿下让我转告你,苏眠在你们当年约定的地方等你,马车已给你备好,就在西直门外,只要你愿意将出先帝遗诏!”
季湘云一听,忽然失笑。
“哈哈真是小看了他啊,遗诏我可以给你,但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不再追究季家军将士造反之罪,法不责重,五万季家军或许能得以活便,但那三十位副将怕是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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