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仵作听她讽刺自己,气得脸色发青,背上自己箱子气冲冲的离开。
“他的舌头自舌根处割下,断面整齐保存完好,显然是在人死后,极其小心的将它割下来,并且还用锦帕将它包好塞到死者怀里,说明此人对舌头这东西有一种特别的情感,至于为什么凶手会将死者的舌头割下,我想定然是他出言不逊,被凶手看到。如果凶手只是单纯的杀人,或者是惩罚死者,不会如此小心翼翼,舌根处的断裂面也不会如此整齐!”
“我实在想不出,除了哑巴,还有什么样的人,会如此这样对待死者的器官!”
王杰上前一步,看了看摆在尸身旁边的猩红的舌头,以及那块包裹舌头的锦帕,转头问,“那你如何得知凶手读过书的?”
洛书回头,目光扫视了一圈被捕快隔了很远的人群,“凶器极有可能是梅花砚,此砚乃江南所产,质地厚重,磨出的墨有一种天然梅花香气,江南一带的文人雅士多喜欢用此砚。当然价格也是很高,三十两银子一个。一般书生家庭难以接受,我相信,发现尸体之后,衙门的捕快也下河打捞过,并没有发现什么,所以这砚台仍在凶手那里。什么样的人会花这样贵的价钱去买一个砚台,并且还在杀人后保存着,显然,读书人!”
“我想凶手并非单独只作了这一个案子,从他杀人的手法与割舌的手法来看,至少死过两人了。”
王杰一惊,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前年此时,与去年此时,也同样在这里发现了被割舌头的尸体,只不过这些被杀的学子都是落单出来的,我们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洛书点点头,又绕着那尸体转了一圈,随即道:
“你们现在只需要到一个年龄在二十岁到三十五岁上下,身高五尺一寸上下,常年从事臂力工作,且有颇有些才华的哑巴,他极有可能常常帮助别人代写书信,用的,便是这梅花砚!当然,他也许并非天生的哑巴,或是因某此后天原因形成也未可知!他年幼时家境可能富裕,成年后或是家道中落,因病或是外界原因舌头出了问题,成了哑巴两位想想,周围可曾有这样一个人!”
王氏兄弟一听,目色一变,洛书看了他们一眼,便知凶手已经锁定范围了。
王杰招来捕快,将她的话吩咐下去。
转头对洛书道“多谢。”
眼前这个清瘦少年,两个月之前,曾帮他破了一场盗窃案。
洛书颔首,示意王讯自己先行回去。
七月的日光将少年身形拉的极长,在傍晚的河岸边上,七彩绚烂的云霞铺陈于水面,半江瑟瑟。
于那霞光朦胧里,一叶轻舟缓缓自远处飘来,有人懒懒卧于紫檀软榻之间,轻舟乌篷船里,摆着一块雕琢的极是精致的冰山,那一红衣广袖,从那冰雕下取过玉杯,那杯中盛放着琥珀琉璃色的极品葡萄酒,玉光婉转流离,恰似春光倾泻梨园之间。
那人红衣广袖慵懒垂地,黄金面具半遮,神情尽在烟水飞逝之间,一展眼,便失了千里矣。那红衣美人对面坐一黑袍男子,男子眉宇疏朗,墨发如玉,紫玉金冠,一股天地浩荡的男儿之气,与那对面美人形成了一种截然不同的美。
黑袍男子朗声一笑,“十四叔,看来咱们来晚一步,没想到今年这批学子里,也并非全是草包呢。”
红衣美人淡若早樱的唇色缓缓一勾,仰头将那一杯琥珀琉璃饮尽,“不知长安城那几桩案子,也可否如她这般三言两语便可找出凶手呢。”
黑袍男子飞扬的长眉轻轻一挑,“哦十四叔这是在生气?王大人几次三番请上奏请刑部,没想到你亲自来了,案子竟然给破了,可怜十四叔白跑这一趟,王大人那几坛珍藏的梨花酿怕是不会给你喝了!”
红衣男子一脚踢了过去,笑骂道“越来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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