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日子还长,如果身边之人都不能是可信之人,这对于本就孤伶的倾城来说是痛苦的。
倾城开门见山,直接点破道:“你是如何从倪家的马车上逃脱的?你会武功?”
绿柔闻言忽又跪下,嘴唇紧抿,只是摇头。
倾城看她似有难言之隐,倾身相扶,柔声道:“若是不想说我也不逼你,只是你要记住了,”倾城声色忽冷,“我身边不留有异心之人。明日你便随送采买的小哥回镇国侯府去,我无法再留你了”
“姑娘!”绿柔急呼出声,“绿柔不想离开姑娘,请姑娘不要赶绿柔回去。”说罢狠狠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此举惊得倾城往后一撤,道:“你这是干什么?”
地上跪着的人神色凄然:“请姑娘不要赶绿柔走”
“我身边不留无法托心之人。”倾城语气也是决绝,没有因为绿柔的举动有丝毫妥协。有些事情经历过一次绝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例如:被亲近的人背叛。
僵持片刻,绿柔似乎像是鼓起了勇气,深吸一口气道:“并非绿柔诚心隐瞒姑娘只是绿柔出身卑贱怕”
“绿柔怕姑娘嫌弃了去。”
话至此,绿柔停顿了一下。
倾城没有出声问下去,静静地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只一阵儿静谧,绿柔再次缓缓开口:
“如今姑娘一定要将绿柔送回去,我也就不怕什么嫌弃不嫌弃的了。”
事情始末,绿柔娓娓道来,清瘦的身躯在讲述事情时也是微微颤抖,暴露了她此刻心里的不安。
只是,她的话让倾城心中对眼前的女孩更是心疼不已。
原来,绿柔家中原是一大户人家,因为不小心得罪了京中权贵,遭人诬陷,家中男子皆被发配,女子尽数被卖身为奴。绿柔在家中时曾习得一些女子防身之术,以轻盈的身法为主,主要是为了困于险难之时能够脱困。今日便是趁倪家的守卫不注意时偷偷溜走的。
绿柔讲完之时泣不成声。
“姑娘若是嫌弃了绿柔那绿柔明日便随那个小哥回去向忠管家请罪”
倾城心中愧疚,连忙扶起绿柔,以娟帕擦拭绿柔脸上的泪珠。
“不哭~今日的事是我不对只要你不主动说走,我不会再赶你走了。”
绿柔眼泪尚未干,听了此话立刻转为满眼惊喜。
“真的?”
“嗯!”倾城点头。
“可是我是罪臣家眷,姑娘也不嫌弃?”
倾城神色坦然,笑道:“我从来不在意这些。我只在意你是否会欺骗我c背叛我。”
绿柔连忙不停地摇头否定道:“不不会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背叛姑娘的”
“那还不将这泪珠儿擦干净了,我可不想明日看到我的绿柔脸上顶着两个核桃,那样多难看呀!”倾城故意打趣道。
“噗!姑娘你笑话我。”绿柔跺脚娇喝。
一夜风波,雨过天晴风消云散。
“唉~可惜了那个镯子”倾城躺在床榻上轻叹。
倪府。
倪风赶到倪府之时。倪景阳正身形颓废坐在一张红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个圆环形状明晃晃的东西。
“可送过去了?”倪景阳懒洋洋的伸了一下懒腰。
倪风道:“送过去了。少爷你这么做实在是太无聊了。”
倪景阳闻言,笑道:“我这招是请君入瓮,你懂不懂啊?”
倪风:“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惹得忠管家不高兴,带着府兵就冲进了别院。镇国侯府的人能是好惹的?更可气的是镇国侯府的府兵连拦都不能拦”
倪景阳冷哧一笑,眼角闪过一丝不甘,道:“那是自然,商人本就低下如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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