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辰娘朝他疾跑过来,却在半路中双腿一软扑倒在地。
廖辰急忙上前扶起母亲,母亲就势崩溃的嚎啕大哭,“儿啊,我的儿啊……”
那哭声肝肠寸断,周围几个邻居的婶娘从屋中走出来,听到哭声也不忍的默默抹了泪。
廖辰的父亲也站在母亲身后,双目红肿,似乎也哭了好一会了,此刻低着头,这不停的用袖子擦眼睛。
“爹,这到底是怎么了?”廖辰一见此景急坏了,求助般的看着爹。
廖辰爹叹了口气,上前把媳妇从廖辰身上拉开,哽咽着说道:“在这里站着像什么样子,进屋去说把。”
廖辰娘一把抓住廖辰的胳膊,好像生怕廖辰下一秒就跑了。廖辰爹在前面牵着她的手,三个人就这么连体婴一般的回到家中的茅草屋。
其他的婶子纷纷软言安慰了廖辰娘一会,才唉声叹气的告辞了。
屋里只剩下一家三口,廖辰环顾四周,对着门的正厅已经被搭成了灵棚,家里到处挂着白布,屋子正中间放着一块薄薄的棺材,里面却并没有人,而是整整齐齐的放着一叠衣服。
棺材后面的桌上放着一块灵牌,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廖辰看清了上面的字,心中大震,“爹,我哥哥到底怎么了?”
廖辰娘闻言又呜呜哭起来,凄楚道:“你哥哥他让人害了,你可要给你哥哥报仇啊!”廖辰见娘哭的声嘶力竭,赶忙上前安慰了一番。
廖辰爹狠狠拍了下桌子,呵斥道:“说什么胡话,对方是什么人,岂是我们这种平头百姓能招惹的起的,你让辰儿去报仇,不是把他也往火坑里推吗?”
廖辰娘一惊,忙摆了摆手,拉住廖辰的袖子,失魂落魄的说道,“娘错了娘错了,你不要去,你就还好待在娘身边,娘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另一个了。”
老两口说了半天,廖辰听的越来越糊涂,心中更加着急,“爹,你能不能从头到尾的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廖辰爹从腰间抽出一个烟袋点燃,在呛人的烟气中沉默了半晌,似乎说出这个经过对他来说是极艰难的事。等到一袋烟都抽完了,廖辰爹才缓缓开口道:“你们刚走了没多久,村里就又来了一伙人,为首的是离咱们这不远的运城的一个乡绅,叫钱劲的,和咱们村长是远房的表亲。”
“他还带了一群人,好像与和你一起出海的那些人是一伙的。他们一直在打听你们出海的情况,我们村里人都小心的招待着。原本也并没有什么,可是你小翠姐去送点心的时候,被那个叫钱劲的小子看上了,说什么要带她回去成亲。”
“你小翠姐不同意,那人便仗着有仙人在背后撑腰,强行去你小翠姐家提亲,小翠的爹虽然看他们家有钱有势,但钱劲听说已经有好几房小妾了,他也不愿意你小翠姐去给别人当妾侍,严词强硬的回绝了。”
“不成想到了第二天晚上,那个钱劲竟然纠结了一批人去家里强行把你小翠姐掳走了,还把她的爹活生生打死了。这事被你哥哥知道了,赶忙跑到小翠家,可是那伙歹人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话说他们是仙人的亲戚,在运城有大势力的,让我们不要管闲事。”
“你哥哥本来对小翠就有意,哪能咽得下这口气,趁我们老两口不备,连夜就奔运城去了。后来就再也没有回来,直到前天才有人知情人捎话回来说,你哥哥在钱劲娶亲的时候闯进钱家,被人家用乱棍打死了。”
“什么?”廖辰手一抖,瞪大眼睛看着父亲。
“那个叫钱劲的小子心肠恶毒,看你小翠姐不从他,当着小翠的面烧了你哥哥的尸体,还把你哥哥的骨灰撒到城外的江里,尸骨无存啊!”廖辰爹说着,也忍不住痛哭起来。
“这群人……”廖辰气的说不出话来,啪的一声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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