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负面的想法也只是出现了短暂的一瞬间而已。

    阿尔朵蕾正托着腮帮子盯着他的脸，从她的这个表情中，谢洛读到了这个孩子似乎在期待着他露出焦虑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不良的感情。

    “把你要说的话说完吧，阿尔朵蕾，捉弄别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谢洛的话诱发了阿尔朵蕾冰山般表情的变化，她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个不经常出现在她脸上的微笑。

    “虽然我无法使用神言，可五大元素之神与低位的概念之神是有本质区别的。”她仰着头瞟了眼听了她这话明显不太开心的希芙，“他们的力量是来源于信徒的传颂，换言之，他们离开了信仰便弱的要死——当然，曾经的厄海姆大人并不适用于这个范畴，他是特别的。”

    阿尔朵蕾明显在谢洛和厄海姆之间画出了一条界限，似乎在提醒谢洛，她真正认可的是谢洛的前世，而不是他的今生。

    “阿尔朵蕾，说出这样的话是在含沙射影的看不起我吗？你现在也只能在神王殿玩些这样的小把戏了。至少我还能帮到主神大人，而你却只能在这里耍嘴皮子。”希芙忍不住抗议出声。

    “解释一下你们两者之间的区别，体现出你的价值，阿尔朵蕾。”谢洛说。

    “区别在于对知识和法则的理解，其实在我力量最强盛的时期，元素之神的力量也只能作用于属于自己的位面，除非另一个位面是无主的。但偶尔，我们也会使用化身去别的位面逛一逛，所以”阿尔朵蕾卖了个关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谢洛抓住了重点——知识和法则。

    凡人的知识来源于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哪怕地球上的人类进化了这么多年，也仅仅是理解了名为“科学”法则的一角。

    而后面更多的原理与法则，却隐藏在表象的背后，如此推断的话，诞生于宇宙之初的元素神祇是否便是制定这规则的神灵呢？

    即便不是的话，那他们所知道的，也比凡人要多得多，绝不会流于表面，而是拥有着凡人无法理解的智慧。

    顺延着这个思维往下延伸，谢洛忽然想到既然五大元素才是世界的本质，那所谓人类科学中的原子c元素c细胞这些概念的存在，是否只是神灵设下的一个骗局，或者只是那个宇宙的一个法则的视觉体现？

    而人类只能顺着神灵的意志去理解这个法则的表象，如同那部“楚门的世界一般”，所有人都活在神灵的掌控下，本身则只是沧海中的一粒微尘而已？

    他直接向阿尔朵蕾说出了自己的这个猜想。

    “你感觉的对，谢洛大人。”阿尔朵蕾说，“五大元素绝对不是那么肤浅的东西，它们是更微小的存在，是世界的基石，能够被凡人观测到的仅仅只是神灵允许他们看到的事物。譬如我所掌管的水元素也不是指简单的‘水’，一切表现都是虚妄的，真正的真实在这儿。”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谢洛懂了，阿尔朵蕾是不是神并不重要，她所了解的事物是自己想象不到的，坐在这儿的绝不是一名看起来是个小女孩儿的人物，而是装着根源法则的一座宝库。

    希芙并没有对阿尔朵蕾的叙述做出反驳，牵扯到这个话题，她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算了，闲聊到此结束，谢洛大人，就让我来教你一些凡人的把戏吧。”阿尔朵蕾再次拍击了手掌，神王殿中央浮现出了一道光幕，谢洛定睛一看，光幕中那只毛茸茸的生物是皮蛋。

    “什么意思？”谢洛有些疑惑。

    “大人是真正的凡躯，而它则是一名试炼者——也就是凝结了以太聚集体‘源脉’的家伙，具备了号令以太以控制元素的能力，成败在于它，而不在于你呀谢洛大人。”阿尔朵蕾将目光从皮蛋挪到谢洛的身上，“那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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