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鸿远的话,杨重不由眉头微微一皱,不明白这杨鸿远到底在想什么,既然他连自己爷爷都不记得了,又为什么还要执着的见自己呢?
见到杨重的神色,杨鸿远不由微微一笑,看着杨重道,“你现在应该是在想,既然我连你爷爷都不记得了,那为什么还要见你吧?”
“请老先生指教!”杨重点了点头,对着杨鸿远抱了抱拳道。
“呵呵,你竟然有一丝江湖习气,好!”见到杨重竟然以古礼相见,杨鸿远不由有些老怀大慰,而后突然道,“其实,你可以叫我大爷爷,因为我和你爷爷算是结拜兄弟。”
“结拜兄弟?!”听到这个答案,杨重不由微微一怔,实在是这个答案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
杨鸿远却没有卖关子,摸索着手中的拐杖,浑浊的双眼似陷入了回忆之中,娓娓的道,“这件事,其实还要从我父亲那一辈说起,我父亲和你太爷爷在年轻的时候曾经一起打过仗,那个时候”
随着杨鸿远的话,杨重也终于知道自己家与杨鸿远一家的渊源。
当初,杨鸿远的父亲与杨重的太爷爷曾经一起打过仗,两人被分到了同一个队伍之中,在一次战斗之中,杨重的爷爷曾经为了救杨鸿远的父亲而受了重伤,差点连命都丢了,等民国成立之后,杨鸿远的父亲便贿赂了一位军官,让自己与杨重的太爷爷一起离开了军队,回到了古平镇。
有了之前的那件事,杨鸿远父亲与杨重一家自然也走得亲近,算是通家之好,特别是在两家人媳妇差不多怀孕的时候,两个大男人一拍腿,来了个指腹为婚。
那个年代,这种事很正常,而且只有通家之好才会这样做。
可惜的是,最后两家人却全部生了儿子,让杨鸿远的父亲与杨重的太爷爷十分的婉惜,但还是让杨鸿远与杨重的爷爷一起结拜成异姓兄弟。
又过了几年,杨重的太爷爷因为之前那次重伤没有恢复,反而旧伤复发,最后逝去了。
弥留之际,杨重的太爷爷拉着杨鸿远的父亲让他不要自责,只是有些可惜两家没有真正结成亲家。
面对着杨重太爷爷弥留之际的婉惜,杨鸿远的父亲发誓,只要自己家与杨重家还在,那就一定会让两家结成亲家,就算自己儿子这一代不行,那自己的孙子,太孙,重孙,肯定要完成杨重太爷爷的遗愿。
不过,天有不测风云,那时候国家不仅东瀛人入侵,而且又起了内战,到处天天在打仗,抓壮丁,杨鸿远父亲一直都很小心,可是有一次竟然被村中的一个汉奸给举报给东瀛人,说他曾经参加过革命军。
情急之下,杨鸿远的父亲不仅杀了汉奸,甚至还杀了两个东瀛兵。
这种事,当初在那个时候可是大事,留在村里那只能是死路一条,幸好杨鸿远父亲早就对国内的情势不乐观,一直在给自己找出路,在杀了汉奸以及两个东瀛兵之后,便回家带着自己家人以及杨重的爷爷与太奶想要一起逃走。
当时杨重的太爷爷还不太懂事,但是杨重的太奶却坚持要留下来,不想离开家乡,甚至还以死逼着杨鸿远一家离开,最后杨鸿远父亲不得已,只能带着家人逃离古平镇,转而到了海边,最后出了海,在新马坡国落了脚。
听完了杨鸿远述说的两家渊源,杨重不由有些感叹世事无常,没有想到,自己家与杨鸿远一家竟还有这样一段过往。
可惜的是,这件事情杨重并不知道,因为杨重的父亲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情,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或许,离两家分开的时间太过久远,甚至当时杨重的爷爷杨安平都还小,而唯一知道这件事的太奶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自己爷爷也有可能。
而且,杨重一家,也是从杨重的爷爷杨安平开始才住进了道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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