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燕南三十公里,有一处高耸的城墙围起的幽静的院落,号称‘天下第一城’。这里既有欧式奢华的酒店,也有东方古香古色的庙宇,有中国源远流长的茶道,也有绿草茵茵的高尔夫球场 。总之一句话,这里聚集了五湖四海之新奇,纵横中西之瑰宝。虽然坐落在繁华之地却并不对外开放。除了持有城主的请柬,他人是万万进不了门的。
何坤带着李大为一行人进了酒店后边一处隐蔽的三层小楼,到大厅后,嘱咐随行人员在楼下休息,自己带着李大为上了二楼。
文宗泰在房里正饶有兴致写着书法,只听门外何坤说:“师傅,李哥来了。”文宗泰说句:“进来吧!”李大为推门走了进来,见文宗泰低头写字,不敢打扰,站在一边垂手侧立。文宗泰写完字放下笔,见他低头站着,招呼一声:“坐吧。”李大为这才毕恭毕敬坐在文宗泰桌前一把红木椅上。
“有事?”文宗泰问。
“是。文总嘱咐不让我来分公司,今天这事我实在拿不定主义,所以自作主张过来向您求教。请文总务必帮帮我。”李大为言辞恳切的说。
文宗泰抬头看了一眼,随手推给他一杯茶说:“说来听听。”
“是。文总可能也听说了,前两天在输配的地方死了个人,还不是一般的人。经集团领导研究讨论,责任定为安全事故。对于这位逝去的同志,追悼会开了,追封会也开了。集团先行支付了一百万的安葬费。虽说会上没指名道姓的批评输配,强调的是全集团生产安全的意识。但身为输配的主要领导,我是有责任的。事后,我让法医仔细检查过尸体,发现一件意外的事。这事也只能说给文总,法医那边我已经嘱咐不要向外泄露。”李大为说。
文宗泰面无表情扬着头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李大为看着文宗泰的眼,突然变得有些吞吞吐吐。
文宗泰喝了一口茶,又指指杯子,示意他也喝口水。李大为端起杯子,放在嘴边叹了口气,然后气不打一处来似的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懊恼的说:“文总,你说这事怎么那么巧?输配这么多年都没出过安全事故,偏偏市长来视察出这事?也没让陈陈跟着,于总派的是文慧,偏巧半路被王总拦住了,陈陈这才陪着去。到了工地,也没人让陈陈下管道,她自告奋勇要下去看看。加上她,一共下去八个人,只有她没上来。这么机灵一个人,一个人走丢有可能,跟着一帮人还能走丢”
看他一脸狐疑,文宗泰也皱起了眉,问:“那天都是谁下去了?”
“刘市长和他秘书c基建办的老解c人事处的杜威,咱们这边是雷朋c敏涛c小桥。”
“他们仨怎么说?”文宗泰问道。
“他们说从下去压根没见过陈陈,不知道她也下去了。老解在前边陪着市长,也没见着。杜处长说和陈陈一块儿下去的,后来市长问话,他上前回话,就一直陪在市长身边了,没注意陈陈。”李大为说道。
文宗泰出了口长气,双眉锁的更紧了。他抬头问李大为:“你怎么没去,怎么是老解,于总呢?”
李大为抿抿嘴说:“正是!偏巧那天组织部有个会,我和于总去了组织部;王总前几天在高洁开会,弄伤了胳膊正在医院养伤。老解去救场。没想到出了这事!”
文宗泰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自己十几年的打拼被这一件事彻底毁了。于是言不由衷的说了句:“这都是命!”
李大为一愣,接着严肃的说:“文总,都是我的责任,是我没处理好,差点把输配十几年积累起的信誉毁于一旦,我对不起你的信任,对不起你这么多年对我的栽培”
文宗泰看着他,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邓拓评价他的画面,难道这些年和他朝夕相处的自己还不如一面之缘的邓拓了解的深吗?但一次又一次,让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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