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拓一睡就睡了个昏天黑地,直到第二天上午十一点才勉强睁开眼。她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说话,一会儿远了一会儿又近了,于是叹了口气,一翻身从沙发上摔下来。她蒙了,不明白自己怎么摔下来了。怔怔的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定睛一看,这不是自己的家啊?再看看,竟是公司。于是爬起来,坐在沙发上。只见茶几离着沙发有两米远,自己脚下垫了个垫子。邓拓心想,估计有人怕自己掉下来,所以把茶几拉开又在边上垫了个垫子吧。
她醒醒神,然后叠好被子,把垫子放在一边把茶几拉回来。都收拾妥当了,摇晃着身子走到楼上。侯旭宏等人不在办公室,邓拓好奇他们又去哪了。正疑惑着,抬眼穿过玻璃看见几个人正在打扫院子。便慢悠悠的走下楼梯,穿过大厅,懒洋洋的坐在台阶上,两眼无光的看着人们。
文宗泰c何坤和两个邓拓不认识的男人,正在拔甬道两边的草。邓拓如坠云里雾里一般,纳闷这些草前些天不是还趴在地上,现在怎么都有一尺多高了?她个大活人,每天在院子里走动,竟没注意。何坤吼了一嗓子,吆喝晓江把拔下的草装到车上推走,晓江忙从配楼两个大垃圾桶边推着车过来。两个男人拿着铁锹把草装到车上,文宗泰则拿起笤帚把散落的草扫在一处。
邓拓看了一会儿,还是感觉浑身酸疼,想回家睡觉又迈不开步,便轻飘飘的向文宗泰走过去。文宗泰见她醒了,问:“饿了吧,我一会儿去煮面。”邓拓一听,眼前一黑差点摔倒,旁边一个人赶忙扶了她一把。文宗泰上前一步问:“不舒服?让何坤送你回家歇着。”说完,让何坤去开车。邓拓低声说:“不用,是饿了。”文宗泰‘哦’了一声,说:“回楼里吧,一会儿就好。”又指着旁边两个人说:“这两位是公司新来的同事,这位是王中平,工程部的部长;那位是谭道,总务部的部长。”然后又给两人介绍邓拓。邓拓冲两人点点头,算是见过。
文宗泰回到楼里,洗了把手围个围裙,三下五处二煮了一大锅面,又切了两盘拌料,顺便做了个炒肝。邓拓终于见到炒菜了,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她拿起筷子吃了两口,突然想吐,赶忙起身走出厨房。文宗泰疑惑的看了两眼,问:“豆豆没事吧?”邓拓拿杯子喝了两口水,说:“没事。”她知道,自己是心火太盛,再吃怕也是吐了。于是和文宗泰等人打个招呼,跑到院子里拔草去了。
王中平看着她的背影,俯在文宗泰耳边说:“文总,邓总年纪不大吧?像高中生似的。”文宗泰说:“没细聊过,刚参加工作吧。”
看邓拓蹲在院子里拔草,文宗泰等人吃完饭,收拾好碗筷,索性也不休息了,拿着家伙继续干。邓拓低着头,沉着小脸,伸着一只小手拔草,懒洋洋的劲头像有满腹心事似的。文宗泰一边锄草一边看了她几眼,心里暗自嘀咕,这么个小人儿怎么被派燕南来了?可说小吧,年龄摆在那儿;说是成人吧,这些日子的言谈举止明明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文宗泰心里叹了一口气,京锐在打什么主意?还是这个小人儿有什么过人之处,可以辖制他们三个?他一边锄草一边想,不知不觉出了一身汗。
文宗泰走到邓拓身边说:“豆豆,歇会儿吧。”邓拓看了他一眼,像获得大赦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文宗泰扑哧一声笑了说:“回屋吧,剩下的我们弄。”然后招呼何坤c谭道c王中平说:“歇会儿再干。”
中午一两点的时候,太阳正强。几个大男人都汗水涟涟,于是便回房换了短衣裤。邓拓回办公室喝了口茶,又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几人歇了一会儿重新投入战斗。何坤心疼师傅,对文宗泰说:“师傅,你歇着吧,剩下的我们去弄。”文宗泰说:“歇也是邓总歇,我一个大老爷们还不如邓总。”说着,又对邓拓说:“外面太热了,办公室呆着吧。”说完,径自出去了。
邓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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