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黄沙海滩之上,容盏用木头打桩,构造起框架,指挥着带来的人手将木头按照一定比例分割好,或是用钉子将两块木料固定好。
然后就见着一袭青衫穿梭在他们之间,认真教他们如何制作,然后手上还不停在雕刻着小零件。
花费了六天时间,才将载人三十的木船造好。连诛一也时不时上来看一眼,还帮容盏顺了点碧幽珠子,把通流天气得跳脚,直言道:“做你的影卫就别做我儿子。”
诛一反堵回去,“可我既是墨悯王的影卫也是你的儿子,这是事实。”
通流天再气也心疼这个儿子,当年他也这么闯荡过,也气的老爹跳脚,只好笑骂道:“当完你的影卫别不记得回通幽殿了。”
在海上寻岛是一件非常枯燥乏味的事情,容盏专注在船舱内雕着小零件打发时间,船长是诛一,他对海上的方向很敏感,能清楚辨别哪里寻找过,哪里未曾找过。
诛四靠在船栏边,海风拂在面上暖暖的,低头看去海面波光粼粼,洒满了细碎的白光。如果把出海当做旅行,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
诛四咬了一口红彤彤的苹果,甜得有些腻牙,但缓解了些在海上的无聊。晒着暖暖的太阳,悠闲的等待目的地,对于影卫来说,是很奢侈的事情。
诛一指着一条路,见掌舵的已经转向,便看向天边飞着的海燕,或是低头看着水边的游鱼和时不时跳出水面的海豚。
看了一会,慢悠悠的走到吃着苹果的诛四旁边,闲聊道:“通流天说我们这造船也是现造的,不如有海域优势的北岛的船,还不如那些专门在海上捕鱼的渔船,就连官商船也没什么严密的防护,只有侍卫。”
“嗯。”诛四冷冷淡淡的应了声,他对这些不了解,主上吩咐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如果你跟叶公子打,你觉得胜算几成?”诛一很自然的换了另一个话题。
“没有可比性,武功不在同一层次上。”
“如果主上呢?”
“诛四不敢妄议。”
诛一心道真是无聊,可除了主上也就这个说话能毫无顾忌。“据我估测我们还得在海上飘上半个月。”
“嗯。”
“主上的眼睛怎么了,总是挂着白带呢。”
“强光。”诛四言简意赅。
诛一知道只是个借口,聊了半天都是废话,“不打扰你了,我去看方向了。”
“嗯。”诛四又咬了一口苹果,慢慢咀嚼着。
容盏雕刻完手上的零件收好,起来活动活动,出了舱门看着碧蓝色的天连着蔚蓝的海,心情不由舒畅了几分。
靠着木制的舱门,静静的看着诛一跟诛四聊得一脸不得劲,看着诛一又蹭蹭的跑回船头,诛四回头看海啃着苹果,不知不觉脑海中绷紧的弦松了些。
这是难得的宁静平和啊。
“阿连。”容盏喊住一个跑过的人。
“王爷。”
“我们离京几日了?”
阿连掰着指头算,口中数着数,没一会道:“三十二天了,再过十九天就是王爷的生辰了。”
生辰容盏一怔,上次生辰似乎是杀杜蛇那天,回来后强撑着精神,也只是喝了口热了不知几回的寿面。然后睡了没一会,便要应付那些大臣,寿面似乎也被倒掉了。
还未皇子时,一家人聚在一起,每个人都做上一碗寿面,有时还能吃到没有味道的面——定是皇兄做的。
阿连见容盏恍惚,又道:“王爷,阿连可以钓鱼简单料理料理做点海鲜大餐!”
诛一瞟见容盏,蹭蹭的凑了过来,恰好听见这句,煞有其事的赞同,“东海上的鱼可是肥美的很,宫里的肯定都是经过腌制才运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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