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渡口的那杯酒里,加了料,木秋对香极为敏感,因此一闻便知。
此时看来,那两位之间似乎也并非毫无芥蒂,意气投合。
否则,以睿王的手腕,不该在他比邻的屋子里,白日荒唐。
显然是中了情药。
而下药的人,自然不会是那只忽然失控的魔物。
不过几息时间,木秋就将前前后后的情况捋了个顺。
苏流月跟在他后头,屁颠屁颠地进了厢房。
厢房里有一间堂屋,两间暖阁。一间暖阁较为精致,屏风之后,还放了浴桶。另一间稍微简单些,但既然是皇家驿站,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堂屋里,放着一张榻子,两边设有矮几,矮几后都放置了蒲团。
木秋在榻上坐下,苏流月就在榻前站着。
直直等了许久,久到她都以为自己的师父入定了,可每当她凑近了看,木秋的眼神却总是告诉她,他不过是在发呆。
苏流月摸了摸鼻子,这样的师父有些陌生,她一点也摸不准对方的想法。
突然,木秋抬头,眼睛却是看向了别处,“月儿。”
苏流月的心不禁一颤,只因师父的声音极轻,轻得仿佛让她怀疑,自己是否幻听了。
“修道一事,首在天赋,其次乃是勤苦,最后才是择师。”
苏流月懵懂地点了点头,师父说的她懂,但是她不解的是,师父为何要同她说这些。
“这三年来,为师能教的都教了,之后的造化就要看你自己。”
苏流月的心突然沉了下来,她不敢胡乱揣测,师父说这句话真正想表达的涵义。
“从此往后,我们师徒缘尽,各走一方可好?”
屋里的空气似乎突然凝结,苏流月硬生生扯出一抹微笑,“师父,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接着她又故作撒娇,“师父是不是因为我私自出了青鸾宫,所以生气了?”
“月儿发誓,月儿以后一定听师父的话。”
“师父,你教的我都还没学会,万一你不在我身边,我以后都忘记了,岂不是就相当于没教?”
看着小徒弟有些僵硬又带点讨好的语气,木秋心中隐隐有些泛酸。
他在缘分一事上向来通透,小徒弟擅自离宫,确实是让他开始考虑师徒缘分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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