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远不及,但至少也是个明君。本来,皇位怎么轮都轮不到他头上来,他打小不是以帝皇的要求教导的。
那时情况危急,他稀里糊涂接手了这个烂摊子,勉强稳住时局。
后来近二十年,也可以称一句兢兢业业,可惜天分有限,做个守成之君勉强还行。但大江内忧外患,哪里有成可守?
想不到最后落得个这等结局,更无一人替他……
多想无益,苏铭凝神皱眉问道:“今儿我入宫,太后遣人来问了许多问题。”
苏桐自然知他话中意思,不免压低声音道:“自打那日走水皇后在德康殿外指挥后,就传出受惊染恙的话。太后之前陆陆续续病了一两月,都起不得身去德康殿,谁知过了两日突然有所好转,能主持葬礼了……”
苏家与宫里没什么牵扯,于宫里的事几乎无从知晓,只能靠猜测。
论理,德康殿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只要太后不是挣扎不动是必要去的。那么严重的病情,居然没两日就能起来料理宫中诸事了,委实诡异。
苏铭大概心里有数了。
只是这种事,即便是自己家里,也不敢随意讨论。而且他相信,女儿明白着呢。
眼下,他担心的是,背后会不会还有别的阴谋。京城守卫森严,当真是因太上皇之事吗,还是有别的目的。
苏桐想了想,又把潞州那头的战事细细与父亲分说了一番。
苏铭半是安心半是忧虑,安心的是大江军队士气正盛,忧虑的是孛日帖赤那可不是那等无能之人。官家得胜心切,尤其太上皇事后,必定着急回京,怕只怕……
他的顾虑,也是苏桐的顾虑。
父女俩正沉默不语,谁知前院来人回话,道是许三郎来访。
苏铭怔住,翰林院的许三郎他是知道的,素来与自家没有交集,倒是记得他与谢家瓜葛匪浅,他来作甚?
谢晗不便登自家门,苏桐估摸着许三郎是帮他来传话的。
她赶紧将有关谢晗和王家事巨细解释一遍,又把周秦去潞州的情形简略道来,听得苏父吃惊不已。
他一直暗恨谢晗辜负长女,想不到两人和离只是个蒙骗外人的幌子。细究起来,谢晗对长女,算是有情有义了,为了不牵连她,宁肯自污和离,看来从前全是自己误解了他。
不过,眼下可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王尚书与那位内监的才是大事。
他忙令下人请许三郎去书房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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