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不出熬过夜的痕迹。
身旁之人呼吸平稳c睡靥安恬,仿佛回到魔界飞雪岭山洞中相拥而眠的日子,只是心境已大不相同。
直到日上三竿,水下照进阵阵光束,耀得水晶琉璃瓦闪灼c翡翠碧玉珰耀眼,凤羽才迷蒙着眼,醒了过来。
风寻不等她起身,先递来一碗苦药。她最厌恶服药,蹙着眉摇头不喝。他眼中有不容置疑的光,看得人心一凛。
凤羽腹诽几句,到底接过碗来一饮而尽。好在其中加过优昙花蜜,并非难以入口。她将空碗递回去问:“这是什么药?比先前的酸涩许多。”
“古书上载的c治心痛病的方子,煎来试试看。你别怕麻烦,耐心喝着,若管用自然好,不管用也没妨碍。”
凤羽不以为然,连她五哥凤翎都束手无策的痼疾,旁人能有什么好办法,况且当初云微找来一株灵乌草,也并未见出什么奇效。
据紫玉真神说,此物须用盘古眼泪溶化煎药,可这眼泪如今在何处亦无人知晓,因此她早已不抱希望,反正也死不了人的。
风寻锲而不舍,日迫她饮这苦药,她稍加拒绝,他晚间便要讨回这债来。
果然男女床第之事乃增进感情的无上妙法,她近日看他的目光都与平时不同了,那眉梢眼角间风情流转,竟似一颗朱砂落进秋水,晕开多少旖旎。
风寻心中柔软熨帖,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直到她红着脸侧身闪避,方捋捋她的鬓发,微微一笑。
二人间的小心思,旁人自然不得而知。
子潼次日便向水神请旨,愿亲带三万水兵去炎洲海底平叛。子苻本就忧心没有可堪领兵之人,又心疼如今已是独子的子澈,不愿命他征战,因此左右为难。
他忽闻子潼之言,大喜过望,盛赞其巾帼枭雄的勇气,当即调兵遣将拨给她统率,又特地点下两名沙场宿将给她做副手。
原本算是件喜事,子潼却不以为然,又做起那忧心忡忡之态来。
凤羽看见摇头直叹:“好事也愁,坏事也愁,今日要愁,明日还愁,自打我看见你,就没见你乐过几回。”
“哪里是什么好事,说是三万大军,却大多是不堪用的战俘,正经士兵不到十分之一。单单这些人之间便内讧不和,更不用提那两个心高气傲不服管的副将。大战在即,军心不齐,非但无法迎敌,更是要内斗,如何能用?”子潼冷笑,她父皇终究放心不下,不肯将军权交给她。
风寻却不置喙,问起凤羽不相干的外务来:“凤翷有位未过门的妻子,你可见过?”
“你是说涂蘅姐姐?”凤羽见他点头方说:“并未见过。从我出生起,她便跟随扶玉真神在玄洲修行,一直不曾回家,连我大哥都未见过,何况是我!”
他呷口茶说:“你近日走一趟飘摇山,同涂狄说女儿已大,拖延着不过门恐惹人非议,让他传书给涂蘅,速速回东洲与凤翷见面,商议成婚之事。”
凤羽不解:“你操这闲心做什么?我母亲和大哥又不着急。”其实她想问,莫不是他急着娶她,方才这般催凤翷成亲,不过是碍于子潼在场,才不好明言。
风寻道:“你哪里知道,这天下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子澈的母舅是无影山的海沧,他与畸零山的扶玉同住玄洲,一山焉能容二虎?如今子澈势力坐大,连带着无影山的势力也壮大起来,扶玉不会袖手旁观。子满大势已去,他同赤目蛇的谋反根本不足为虑,真正棘手的反而是目今如日中天的子澈。”
“那扶玉真神又能帮得上什么忙?”子潼问道。
“这你不用管,你只要顾好眼前的平乱之事,我自有安排。”他又催促凤羽:“事不宜迟,你今日便去。他们涂汨族的老族长一向疼爱你,现任族长涂狄又是个顽固守旧的,他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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