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脸上顿时烧得通红,仍强作镇定:“我我是怕,怕你受伤以后法力受限,我们就逃不出去了。”
“逃不出去就待在魔界,你又怕什么?”风寻继续笑着问她。
“你为着我的事来的魔界,若连累你回不去,我当然会内疚了!”
风寻见她急了,不再逗她,正色道:“好了,不闹了。你方才说云微跟你说他母亲是仙界之人?”
“是啊,”凤羽道:“他母后就是玉壶庄水监的次女。他母后与魔君感情甚笃,不知后来为何又自尽了,还惹得魔君下令魔界不许任何人提起有关当年的事。”
风寻沉吟片刻,忽然神色一动,道:“他母亲定是发现了魔君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夫妻之情和子女孝道不能两全,故而自刎了。”
“你怎么知道的?”凤羽颇有些不信,抬眼见他走神的样子又问:“你怎么了?”
风寻顿了顿,道:“没事,我只是根据你说的推测。云微的母后是在报仇时遇见的魔君,那么魔君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南洲?”
“难道是为了翕狤兽?”凤羽猜到三份,还有些迟疑。
“不全是。”风寻道:“你想,翕狤兽只在魔界莱山上有,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南洲?就算南洲出了翕狤兽,只需遣人将其擒回便是,魔君又何必亲自去?”
凤羽立刻道:“你的意思是说翕狤兽是魔君故意放出的?”
他“嗯”了一声,说:“魔君大约是为了某些原因将翕狤兽故意放去南洲,这也可以解释他为什么也在南洲。”
凤羽接着他的话道:“当年翕狤兽害死了玉壶庄水监,君后为他报仇时遇到了魔君,二人一见钟情共结连理,直到多年后,君后才发现当年是魔君故意放出翕狤兽以至于害死了自己的爹,她难以面对事实,因此自刎了。这样的解释确实顺理成章,只是还有一点说不通?”
“你是说魔君为何要放出翕狤兽?”
那日在太虚宫,凤羽将玉壶庄土地说的南洲出现翕狤兽,玉壶庄水神前去斩杀一事告诉风寻时,他就曾怀疑魔君是故意如此做,也想过这个问题,但尚未想到很合理的解释,心里有个疑影,也不敢肯定,听凤羽问,便默默摇了摇头。
凤羽见他也不得其解便不再深究,只是叙些往来别情,又说起将来之事。分别十几日,生死两不相知,如今乍一见面,她竟觉得无比亲厚。
其实云微待她当真也不错,虽然是他设计将自己骗来,但也是他在危机时刻救了自己。但凤羽不能相信,相识不久,相知不深,他一个魔族三皇子,怎就一心一意扑在她身上了,天下岂有如此荒唐无稽之事?
她没有告诉风寻这些事,只问:“魔界似乎对我们仙界之事了若指掌,难道他们的真的眼线如此之多?”
“你发现了什么?”他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想起问这些。
凤羽迟疑了一下,道:“没什么,只是他们似乎对我了若指掌,连饮食起居的偏好也晓得,着实令人吃惊。”云微府中只是魔界一个小小的缩影,连她一个闲散神仙的口味都清楚,魔界对仙界素日的监察可见一斑。难怪仙界常有投毒之事发生,好在她家中有个凤翎,那些不通医的,又将如何!
风寻神色一黯,唇角几不可见地扯了扯,“看来这几日,云微待你还不错。”
“那有什么了不起。”凤羽撇撇嘴,“他只需动一动嘴,这些事自然有底下人去为他做,对他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人情我领了,旁的就算了。”
一个人对你的情意深否,不在于他为你做过多么了不起的事,而要看他为你做的事于他而言是否易做——皇帝赐你的金屋有时或许抵不过乞丐留给你的一个馒头。
风寻笑了。
正谈话间,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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