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茗薇的手覆上丈夫正搭在她纤腰上的手,懊悔道:
“那怎么办,这次李氏来还带了礼,我可是让人收了的,她都带着孩子跪了,我若是不收下,只怕她更不安心。要不,我明日让雪梅送些银子过去,就说先借给她们周转的。”
魏明博反手把妻子柔若无骨的玉手抓在掌心摩挲着,笑着回道:
“不怪程家会上当,连我家这么冰雪聪明的娘子都被程志给骗了。”
这是明晃晃的奚落,李茗薇气哼哼地拿手掐了丈夫的腰,魏明博本能地往后一缩,麻酥酥的感觉随着玉手而来。
他忙一把抓住李茗薇的手,把那一双玉手紧紧地包在掌心里,笑着哄道:
“好了,好了,你还当真了,这是程志和李海给程家设的套,举着欠债还钱的幌子逼着程家主动提出分家。那李海的货确实被洪水冲了,但那只是一部分,根本没到伤筋动骨的份,夸大其词是为了蒙蔽程家人。”
程让也曾经怀疑过,还派了人打探,那李海确实被洪水冲了货物,也正在卖名下的铺子,而且已经卖了大部分的铺子,这才信了真。
程志的岳父是卖货郎起的家,所以手中的铺子大多是李父当年所开的杂货铺子。
李海在父亲去世后接手了生意,他发现卖杂货种类繁多c进货耗神且利润又低。
经过这次洪涝灾害,他发现还是卖些老百姓过日子必需的才不怕没人买,货也不会压在手里。
他便琢磨着到底什么是老百姓最必需的,这吃喝住行唯独吃是最重要的,比如说这大灾之年吧,各类门面皆很萧条,好多被迫关了门,唯独卖米面盐的铺子是挤破了头。
李海便请程志帮他拿主意,结果两人一合计,干脆把李海名下的杂货铺子都卖了。
程志摸透了程家人的性情,也正好趁着这次机会请李海夫妇演了那么一出戏,这家还真就给分了。
这盐引难搞,于是在程志分家后两人便合伙开了个米行。
李海本身就有适合经商的精明头脑,再有胡知府和程县令在背后撑腰,米行的生意搞得是风生水起,这年把功夫已经开了十来家分店了。
“啊!那程家知道了不得悔死吗?”李茗薇噗嗤笑出了声。
魏明博也被妻子的笑声感染,扬了扬眉,笑眯眯地说道:“程家要后悔的可不止这一桩事。”
“嗯,还有什么?”
李茗薇骨碌换了个姿势,面对着丈夫,一双盈盈如春水的妙目望向魏明博,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充满着好奇和兴奋。
真像个孩子!
魏明博的心好似抹了蜜般甜丝丝的,他轻轻嘬了妻子光洁如玉的额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妻子的秀发。
待李茗薇着急含着羞抬头催问,他这才哈哈笑道:“好了,这就告诉你!”
原武县去年黄河堤坝加固,是程志亲自监的工,处处严防偷工减料,所以今年堤坝虽有损坏但还是抗住了汹涌的洪水。
结果原武县便成了流民最先涌入的地方,短短几日便涌入二万多人,那能躲过洪水跑出来的大多是些身强力壮的人。
这些人能保住命就不错了,虽也有人带了细软的,但是现在物价上涨根本支撑不了几日。
吃不饱肚子就容易不安分,在朝廷赈灾物资运来前,如何解决这些人的吃饭问题成了程志要考虑的头等大事。
他算了算库粮,这么多的人实在难以维持,于是他决定继续对损坏的堤坝予以加固,因为城内积水,又对城内的沟渠进行疏通。
程志鼓励原武的当地居民或是出银钱或是用食物雇佣流民服徭役。流民营的妇人则被分配到到个工地做些烧饭等力所能及的事情,老人则留在营中照顾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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