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拍着胸脯说道:“姑娘是我看着长大的,虽说是个女娃但也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不会起了做小的心思。”
见李氏仍是一脸犹豫,又问了声:“您是怕大公子?”
李氏沉默不语。
“大公子那更不可能了。”赵妈妈语气笃定。
“您想想,若是大公子有了这心思,上次程瑶那个丫头乱嚼舌根时就可以顺手求了夫人,夫人若是有这心思,就不会压着大爷瞒了消息,那话若是传了出去,姑娘还怎么嫁人,只能一顶小轿抬进魏府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经赵妈妈这么一开导,李氏也觉得自己这是疑神疑鬼了,颔首附和,“你说得也对,是我多虑了。”
赵妈妈笑着安慰道:“您这是关心则乱。”
这边李氏心事了了,便上床歇息了,与此同时,离他们半个城的魏府菡园内,魏明博夫妇正说着话。
魏明博一手支头斜歪着,另一只手搂着妻子的腰,李茗薇正背对着丈夫蜷缩在丈夫的怀中,魏明博把探得的消息正讲与她听。
“没想到程志做事颇为干脆果断,将来必是个做大事的人。”魏明博言辞间难掩赏识之意。
原来程慧自去年回去后程志心寒便生了分家的心,但他知道若是由他提出,程老太太必要闹出幺蛾子,拿了不孝的名头压他,只要不分家,他们就得看她的脸色过活,她哪里舍得,父亲只怕也舍不得他这个进士儿子的名声。
可程志这回是铁了心要分家,那个老太婆只怕还会通过操纵儿女的亲事来换取她想要的利益,孩子渐渐大了,他必须尽快把分家的事给解决了。
既然是没分家那自己的一应耗用便按理走公用的好了。
程志先给父亲写了封信,原武县今年洪涝,田里的作物都被淹了,莫谈米油,就是一根葱都难买,城内物价上涨,自己的俸禄已经养不起三个孩子了。
再者妻子又怀了孩子家中更是难以维持,妻子手中的铺子已经卖了买房,银钱上更是没了别的来路,好在一直都是李氏的哥哥李海在贴补。
为了不想拖累父母,他就想着利用胡县令的关系引了李海来原武县做点生意贴补一下家用,哪知李海运到原武的货物被洪水都给冲走了,已是血本无归。
现在一家吃喝都成了问题,手中实在没有银钱周转,已是山穷水尽了,请父亲先寄二百两接济一下。
程老太太是大怒,二百两银子,二两都没有!
程老爷子舍不得孙子,给老婆子发了话先寄个二十两救救急。
程老太太还不情愿,正想法设法地拖着,李海夫妇又进京拜访了程老太太,拿出一堆程志的借条,都是这些年一笔一笔借的,陆陆续续地已经有了一千两。
李氏的嫂子王氏眼泪鼻涕哭了一大把,当初他们借银子时也没想过要还的意思,只当接济妹妹家的。
哪知这次压了老本囤的货被洪水冲走了,原指望有县老爷撑腰,生意必定红火,还拿了印子钱为了多备货,现在这期限要到了,若是还不上钱,就要丈夫以命抵债,这也是没办法了才找了妹夫要债,妹夫也是拿不出钱,我想着既然您们没分家,就请您帮着还了吧!
一千两?程老太太听了,哭得比李氏的嫂子还厉害,要不是想着自己官太太的身份,恨不得赖在地上打滚撒泼,败家子,白眼狼这词怎么恶毒怎么骂程志。
那李海夫妇也不吭声,待程老太太骂够了,这才提出当初妹妹卖铺子的时候亲家曾经说过后罩房归了妹夫,现在妹夫既然没钱便要卖了程志夫妇住的后罩房抵债。
程老太太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李海拿出程志写的同意以房抵债的书信,还劝着程老太太,其实这卖了后罩房对家中也没什么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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